苏鲤回到京城,就听到两大震惊消息。
不过短短两天,京城就象翻了天。
秦相死了,他的儿子秦泽也死了,两人似是突然间暴病而亡,连尸身都化成了一滩血水。秦昭还在京兆尹府的殓房里,奇怪的是,杜玉楹的尸身也化成了一滩血水。死相与秦相和秦泽一般无二。
京兆尹吓坏了,连忙呈报给皇上。
京城一夜之间议论纷纷,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秦家的丑事一下子被揭开。皇城的百姓气坏了,纷纷涌到秦相府咒骂。烂菜叶子臭鸡蛋砸得门童大气都不敢出。
秦相是百官之首,国之砥柱,没想竟干出这般乱伦没人性的事,简直丧心病狂。活该落得尸骨无存!
秦家可谓是一夜之间臭名昭著。
还在虎山大牢的二殿下听闻了秦家的事,一下子绝望地瘫倒在地。
德妃一下子病倒了。
皇后大度,向皇上禀告,特赦二殿下回宫伺侯母妃。母子二人相见,抱头痛哭。二殿下再无争位可能。
第二震惊消息,大长公主和云翼侯和离了。
大长公主甚有骨气,净身出户。在宫门口给太后和皇上嗑了个头之后,就消失无踪。她消失的时间,正是黑衣人攻击裴世子,劫走韶华郡主,火烧裴二公子棺椁时辰。
这未免太巧合了。
原本焦夫人还想去责问大长公主,如今连人都不见了。焦夫人更加笃定,劫走韶华郡主的肯定是她亲爹。
一行人回京后,就进宫面见皇上。
皇上听到消息,震惊至极。快步走出御书房,在皇宫御道上迎到裴世子等人。裴世子见到皇上,悲痛欲绝,一下子跪倒在地,“请皇上为裴家做主。”
皇上震惊地看着他一身的血污,显然受伤极重,他急忙亲自扶起他,“裴安,不必难过,随朕到御书房细说。”
裴安站起身,满目泪水,“谢皇上厚爱。”
他出了事,皇上能亲自出御书房迎他在御道上,显然皇恩浩荡,皇上对北定王府极是看重。
皇上意味地看了苏鲤一眼,见赵昶一直牵着她的手,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眼光,脸色一嗔,“你们都随朕来。”
众人随皇上到了御书房,裴世子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皇上听后,眉头皱得死紧。
“来人,传云翼侯和大学士觐见。”
德公公赶紧派人去请。
云翼侯和大学士显然早得到裴世子遇劫的消息,两人都目光沉沉地走进来,给皇上见过礼,皇上直接问,“此事,你们怎么看?”
焦大学士冷哼一声,目光冷寒地瞅着云翼侯,“这事,云翼侯应该能给个说法。”
云翼侯苦着脸,“本侯能给什么说法?大长公主已经与本侯和离了,她之前的事,本侯一概不知。她瞒了本侯二十年,本侯还不知找谁要说法呢!”
焦大学士声音一厉,“我们是想知道她亲爹到底是谁?”
此一问,云翼侯心中立马来了气,腰身一挺,一脸委屈地道,“我怎么知道她亲爹是谁?我若是知道,还会白白养她二十年吗?她自小与本侯不亲,或许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焦大学士不依不侥,“二十年你都没发现点蛛丝马迹?”
“我……”
云翼侯一脸的赧红,他直接羞愤地看向皇上,“皇上,此番裴世子遇劫,本侯也震惊不已,我心中一直愧对裴世子,怎能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来?韶华不是本侯劫的。”
皇上此时也语气沉沉,“你们都以为是韶华郡主的亲生父亲所为?而大长公主也失踪了……”
当日,云翼侯从虎山大牢回来,就直接进了宫。跪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哭诉韶华不是他亲生。皇上立马派人去虎山大牢询问长公主,大长公主脸色铁青,宁死也不说,只承认自己的确对不住云翼侯。
焦夫人接口,“除了他,不会有别人!韶华郡主嫁进北定王府,是皇上亲口御赐,除了血脉至亲,无人敢做这样忤逆之事。而大长公主失踪也未免太巧合,说没关系,谁人敢信?”
苏鲤也颔首,“大长公主的乳娘柳婆婆还在,皇上若想知道些当年事,不妨唤她来一问。如今她就在‘凤离宫’。”
皇上立马派人去传。
柳婆婆进得皇宫,跪在皇上面前就把当年事说说细细地说了。
皇上一听,诧异莫明,“佩戴‘月神宫’暗卫长老的玉令牌?二十年前的暗卫长老不是耶律禹吗?”
众人一时都不说话了。
皇上脸色暗沉,手敲打在御案上,想了许久才冷声道,“来人,去传耶律禹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