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七却不屑一声,“如今南祥人都将她当成了凤女王和始皇后传人,都觉得她能给南祥带来好运,她现在的声望比南宫戬还大。”
苏鲤不置可否,“这也是南祥的太上皇非常信任她的缘由。”
诸葛七自然也听到南宫戬或许就是太上皇的私生子,他摇摇头,“王妃,我怎么感觉着,南祥的太上皇却更似看重凤惊鸣肚子里的孩子。南宫戬都昏迷这么久了,他一次都没出宫探望。而凤惊鸣却被赐金牌可自由出入皇宫,每次见太上皇,都被赏赐许多好东西。”
苏鲤叹息一声,看来,确如赵昶所言,凤女王和始皇后当年的影响力确实深入人心,即便五百年过去,依旧让后人对她们崇拜深信不疑。
苏鲤和诸葛七正说着话,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
诸葛七与苏鲤对视一眼,急忙走出去。
二门外,清风正与南宫扶玉带来的人僵持着。
诸葛七到达,自然识得南宫扶玉,见她傲慢至极地瞪着眼,诸葛七一拱手,“不知公主所来何事?我家王妃正忙,不便见客。”
南宫扶玉极傲慢地一笑,“诸葛先生,你们可别搞错了,这是我们南祥的地盘,本公主要见苏鲤,你们谁敢拦着!”
诸葛七不卑不亢地直起身,“那公主也别搞错了,现在王妃正在给南祥皇配制解蛊解药,稍有差池,便有可能前功尽弃。如今圆月将至,南祥皇还有多少精力被消耗?下一次说不定就不是昏迷几天的问题了。”
南宫扶玉一噎,脸色顿时气的青白相加,“我要见阿熠,你把他抱来。”
诸葛七脸上更是凉薄,“我家小世子金贵的很,现在随在王妃身边,更不方便见外人!以防再被宵小之辈偷掳!而公主金枝玉叶,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若无其他事,还是请回吧!”
南宫扶玉简直要气死,在他们南祥的地盘,他们也敢这般放肆!丝毫没将她放眼里,还把哥哥比作宵小之人。简直不知死活!
难道苏鲤真的不怕,她带人将他们都灭了吗?
南宫扶玉气的胸口起伏,瞧着诸葛七淡定自信的神色以及清风一身正气抗拒的模样,她还真觉得苏鲤是真不怕!
南宫扶玉深吸了一口气,倏地转过身,恶声恶气地冲着手下喊,“还不赶紧让人将东西都抬进来,你们想抗旨,回去被杀头吗?”
手下人一听,立身返身往外跑,不屑片刻,就抬着大大小小箱子走进来。
南宫扶玉高傲地瞪着诸葛七,“这些都是南祥皇赏赐给苏鲤和小世子的东西,你们可都要收好了。还有,这个……”
南宫扶玉说着,从袖袋中拿出一块金牌就蛮横地扔给诸葛七,“苏鲤若是想进上阳别宫,拿着此金牌便可畅通无阻。”说完,她就一甩广袖转身就走。
诸葛七对她恭身一揖,“恭送公主……”
“哼!”南宫扶玉冷哼一声,气绝绝地带着人走了。
清风看着摆着满院子的东西,挠着头,“诸葛先生,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诸葛七脸色一正,“打开箱笼,一一查看里面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就登记造册,拿给王妃过目。”
“好。”清风立马带人清点。
诸葛七瞧着这些东西,皱着眉,暗自寻思:看来南祥皇还未歇了对小世子的心思,这里不是长留之地。他必须告诉殿下,要再尽快再想对策。他们此次来南祥,并未带足人,光靠孟家商队是不行的。
于是诸葛七转身就进了内院。
没过几天,就传来了中宁大兵压境的消息。
南宫戬进攻霸桥关,虽然失了二十万将士,但毕竟是先犯中宁在先。如今最能打的他昏迷不醒,南祥再无精锐可出,若是中宁趁机挥兵,南祥必定灭国。
整个南祥的朝臣都吓得象丢了魂,战战兢兢,从早朝就吵个不停。
据说南宫扶苏气的一下子将面前的御案都踢翻了。
苏鲤也是吃了一惊,她这几天光忙着配制解蛊的药,不闻外面事。没想几天下来,竟出了此等大事。
她不解地看向诸葛七,“阿霑这是要干什么?他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诸葛七轻轻摇着头,“王妃不必担心,殿下并非真要挥兵南祥,皆是因为你和小世子的安危。若不如此震慑南祥,怕待王妃治好了南祥皇,他再出尔反尔不让你和小世子顺利返回中宁。殿下如此,也是迫不得已。”
苏鲤一叹,嘟哝一声,“阿霑净给我找事!他这样一来,整个南祥国人心都乱了。”
诸葛七一笑,“就是因为殿下和王妃对南祥皇和扶玉公主一直很宽容,才让他们一而再地滋生挑战之心。先是皇贵妃,再是小世子,殿下已不能容忍南祥皇再挑战他的底线。
王妃可以为南祥皇治病,但不能再对他心生怜悯。否则,你和小世子便是殿下的软肋,南祥王若捏住不放,殿下疯起来,灭了整个南祥国都不在话下。”
苏鲤闻言喃喃地道,“阿霑,这也是在逼我呢!”
诸葛七也低喃着道,“殿下把王妃和小世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他容不得你们再有任何闪失。还请王妃勿要怪殿下,他此生实在是……”
“我知道了。”苏鲤看向诸葛七,脸上一片平静,“诸葛先生就让他放心吧!治好了南祥皇,我和阿熠就回家。绝不在南祥逗留片刻。”
诸葛七闻言欣喜,对着苏鲤重重一揖,“谢王妃体谅殿下的一片苦心。”
苏鲤翻了个白眼,“他如今在南祥京城如何了?”
诸葛七朗朗道,“殿下已经将整个南祥的京城都控制在手里了。”
苏鲤又一惊,“阿霑为何这样做?”若是如此,那南祥皇不就只剩下上阳别宫可控制了吗?
诸葛七淡淡地道,“还是为防南祥皇对王妃和小世子不利。”
苏鲤蹙着眉心,重重一叹。看来要赶快给哥哥治好病回去,若不然,时间一长,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她隐隐感觉着,赵昶大有踏平南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