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叫告状,这叫投案自首。难怪没击鼓呢。”唐律说。
“小的不懂,只晓得这对奸夫淫妇太可恨,真是该千刀万剐,给小的戴绿帽子,真的可恶,这人不杀,天理难容。小的不过是替天行道,执行了家法,动了死刑,现在来投案自首,还请大人从轻发落。因为事出有因,是激愤杀人,是有原因的,小的是被害人,应该多多照顾,让天下通奸的人都要警醒,通奸的,很可能被砍脑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一觉,脑袋就搬了家。”柴小米说。
“就是他们犯了该死的罪,也轮不到你们来执行家法,动私刑,这是违法的,因为如果人人都像你那样,天下必然大乱,如果都去尝试,恐怕国家每天都有很多案子。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一些东西留下尾巴被人跟踪。最终都有一个不好的结局,这个后果,那你能承担吗?”唐律说。
“大人,小的知错了,不该自己来杀,应通过官府审判后再执行死刑,只是小的太生气了,当时失去了理智,小的现在还后悔不已。”柴小米说。
“好,你们在讯问笔录上签字画押,然后到牢房里等着。”
“大人,小的希望快点审结案子,这样最快,看到奸夫淫妇就烦,小的是帮大人的忙,遇到奸夫淫妇,杀无赦,这样才能杀掉更多的,大人,不知道小的说的对不对?”柴小米说。
“你这个说法本来就不对!算了,你们签字画押后下去吧。本官要好好看看这个案子。”唐律说。
他们签字画押后,被带到了老房里关押。
唐律观察这两个人头,发现了问题。
一颗人头是男的,颈项上的皮肉紧缩,像是被杀的时间很长了。另一颗人头的颈项上的皮肉却很新鲜,像是才杀不久的,这就奇怪了,既然像柴小米说的那样,在房中发现了奸情,柴小米杀人,也是同时杀的,不可能一前一后相隔几个时辰才杀,这就奇怪,难道说柴小米会时空穿梭?在一个地方杀人,到别的地方跑一圈,然后再回来杀另一个人?
也就是说,二人死亡时间是不一样的,这就奇怪了。为了证实这个想法,唐律说:“仵作,你过来看看,这两颗人头有什么问题?”
仵作答应一声,过来仔细看看,说:“大人,这两颗人头离开身体的时间不同,一个在先,一个在后,中间相隔了几个时辰。”
“哦,是吗?那么,请问仵作,哪一颗人头在先?哪一颗人头在后呢?”
“大人,小的观察到的是,男人的头在先,女人的头在后,不知道大人有何见解?”仵作说。
“嗯嗯,本官也看出来了。”
“大人,小的认为还是要提审一下柴大米和柴小米,但是,不能同时审,要分开审,关押的时候,也不能关押在同一个牢房,这样可以有效防止他们串供。”仵作说。
“是的,大人,小的也觉得是应该这样,如果串供,就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了。”齐天攀说。
“好!不错的建议!”唐律说。
“大人,他们二位说的都有理。”师爷说。
唐律看了看师爷,点点头。
“来人,提审柴小米。”唐律吩咐道。
柴小米听说提审,对柴大米点了点头,啥话也没说。
柴大米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照计划行事,不能弄乱了,万一说漏嘴,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柴小米没想到唐律会杀个回马枪,这突然提审,到底是几个意思?
“柴小米!本官问你,你说,这两个人是你同时杀的吗?”唐律问。
“启禀大人,是同时杀的。”柴小米答道。
“是如何杀的?”唐律追问道。
“小的从外面吃酒回来,听到房内有男女嬉笑之声。小的没有从正门进去,就到了窗户底下偷听。听到女的说,我那死鬼丈夫哪里都不如你,特别是那个方面,太差劲了,人家才来兴趣,他就不行了。早晚都不能琴瑟和鸣,真是苦杀了奴家。那男的说,如果将他从人间抹去,咱们不就可以做个长久夫妻了吗?那女的说,奴家咋没想到呢?不过,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你那口子会放过你吗?那男的说,我一纸休书就可以打发走她,她的毛病一找一大堆,休掉她就是一张纸的事,太容易了。那女的说,你休掉了你妻子后再说,奴家那死鬼,可不能休书休掉,不像你!那男的说,这个不要紧,不能休掉,可以杀掉,这样就高枕无忧了。那女的说,你别只说不干,你想这样除掉奴家那个死鬼?那男的说,很简单,我不出面,花钱请几个混混,将其打昏装进麻袋,麻袋里放进几块大石头,沉入河底,神不知鬼不觉,他就没了,人间再也寻他不着,咱们的计划就成功了。只是钱的不是,我的钱多得很,花点钱,干这事的人多得很。那女的说,那就行动吧,奴家可不想过这偷偷摸摸的日子。听到这里,小的已经按捺不住怒火,到厨房找了一把菜刀,一把砍骨头的长刀,然后一脚踹开房门,进去就砍,将二人杀死,割下了脑袋。然后和俺爹一起,来投案自首。”柴小米说。
“柴小米,你咋知道那女的是你妻子呢?”
“大人,小的很清楚小的的妻子的声音,再说,在小的的卧室里,没有别的女人,除了小的的妻子,没有旁人。”
“那个男的是谁?你在冲进去杀他之前,没考虑到打不打得过他这个因素吗?”唐律问。
“大人,那个男的小的也很熟悉,正是太熟悉,经常来往,才给了那男的机会,让那男的狗钻了篱笆,占到了便宜,不知道他俩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被小的逮到了,逮到一次,就是很多次,不管那么多,难怪小的的妻子不愿意和小的过夫妻生活,原来是这样原因,是因她移情别恋,有了新欢了。真的非常可恶!”
“那男的是谁?”
“大人,这人小的太熟悉。”
“说,是谁?”
“是小的的堂弟。”柴小米说。
“是你的堂弟,你咋这么狠心,不顾手足之情呢?”唐律问。
“大人,您知道的,世间有两个仇人不共戴天。一个是杀父之仇,一个是夺妻之恨,这个堂弟,就是犯了第二个,夺妻之恨,如果不除掉他,小的就没办法作人,因为他给小的戴了绿帽子,这个是奇耻大辱,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必须除掉他,要么,小的就会被人们的唾沫淹死,这个仇非报不可。”柴小米说。
“原来如此!你的说法很有道理,本官只是不信,你看看你堂弟,身高马大的,你却生的十分短小,你咋可能打得过他?”唐律说。
“大人,人在愤怒之下,力气就会爆发,小的就是出于爆发期,看到仇人,分外眼红,于是手起刀落,将那一对狗男女给结果掉了。”柴小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