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玉虚考虑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不管情面不情面,现在我在这里当差,管事,就当依法处理,到底谁是谁非,需要审理清楚才好判断。那就请原告被告到堂,当堂审讯,到底谁对谁非,黑白是非都一查便知。”
于是,他拿起笔来在状子末尾批注道:“状子所述是与非,一问就知道了,着传原被告到堂审讯。如果确实是王老汉昧着良心赖账不还,那么就判决追还,并依照律法追究其罪责,如果不是事实,是原告诬告,那么就追究宋二的诬告的罪责。”
写了之后,就发了出去,等到回复,立刻再进行补充,等到再发出去,条件都已经成熟,班玉虚看来票稿,就立刻签发了传票,去捉拿王老汉到堂。
再说差役领了传票,即刻来到王老汉的豆腐店提人。
恰好王老汉正在店里打豆腐皮,突然看到两个公差来了,手里拿着传票,也不做多的解释,不分青红皂白,只说一声:“有人告你!”就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王老汉出门而去。
王老汉一看,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被抓,连忙问道:“请问二位公人,小老儿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前来捉拿我,总要说个明白,我才和跟你们走呢。”
公差说道:“你不要装聋作哑!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你是不是拖欠了宋二的银子?欠别人的账就要还!你却迟迟不还,如今他去了衙门告你赖账,不还他钱,我们老爷已经准了他的状子,现在已经签发了传票,让我们来捉拿你到公堂审讯呢,你难道不知道吗?”
王老汉一听才如梦方醒,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好,我知道了,如果真有传票,那就拿来我看看怎么样?”
公差说道:“你这么大年纪了,想必知道衙门有规矩,没有那么轻易看到公文的,你知道的,雁过拔毛,要想看到,必须守规矩才行,你快拿一些好处来,就给你传票看看。”
王老汉听了,说道:“这个自然会给,先别着急,这次没有准备,手头多有不便,就麻烦你们给我看了,改日再奉上好处以示感谢,决不食言,不知道可不可以?”
公差一听,一看,觉得王老汉不像是那种偷奸耍滑的人,就说道:“好吧,算放你一马,说好了,下次有了一并奉上,要不然就是亏欠了,到时候连本带息一起算算。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多少,也记个账,到时候一并支付。”
王老汉说道:“这是小意思,就给二钱如何?”
那两名公差不答应,王老汉看看说不动,就又加了一钱银子,二人还是不为所动。
王老汉说道:“二位公人,干脆这样得了,咱们就说开了吧,不多不少,就是五钱银子,行就给看,不行,我也拿不出多的。”
公差一看,这王老汉是真的挤不出油水来,就只好应允了。
于是就交给王老汉传票,王老汉打开传票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五城兵马指挥班玉虚,为了传拘之事:现在,根据宋二自诉,称,小的跟随家主宋岩通政司在京城数年,承蒙宋岩眷顾,赏赐银两,日积月累,积攒纹银五十两,平时认得城东南豆腐店老板王老汉,因为王老汉开豆腐店缺少流通周转资金,就找小的借了本钱,纹银一共五十两作为本钱,约定一个月为期限,到时候本息一并清偿。谁知道,过了五个月,王老汉拒不还钱,别说本金,就连利息也未见分文。小的觉得,王老汉欺负小的,欺负小的在京城孤单无人支持,想吞掉小的的辛苦钱,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诉请大人,为小的主持公道,判令王老汉还钱,以此感谢!”
看了一会儿,王老汉气得七窍生烟。
后面还有内容。
王老汉继续看着,上面写着:“除此之外,应当判决支付欠款。并依照法律对其进行治罪。如果冤枉诬告,就追究宋二的罪责。相反,要看证据说话。根据证据,了解案情,然后发文拘传王老汉到堂讯问。如果属实,当堂追回,如果不属实,就要另外解决。不得迟延。如果有违反法律,严惩不贷。速速凭此票,将其捉拿到案,差遣公差人员为张三李四。靖嘉年月日。”
看了之后,王老汉说道:“明白了,这是真的,你们是奉公办案,无可指责。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于是,三人就一同来到了公堂。
张三即时拿了传票,到了里面批示了出来,然后开始审讯。张三和李四就在旁边小心侍候着,不必多说。
再说那唐氏,正在里屋与女儿说着闲话,等到外面有动静,就赶了出来,等出来以后,却没有发现丈夫,王老汉已经不知所踪。她立马就慌张了。
到处打听,也没结果,有几个胆子大的邻舍就到豆腐店里,问道:“这王老汉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被公差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