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分别是兵部尚书应堂,刑部尚书李晗,太常寺卿朱光宇。
按照旧制,依律规定,在京城大小官员作奸犯科的,都要传三法司会审。
当下,宋岩听闻有圣旨来,十分惊恐,说是要发到司法衙门对质,就埋怨道:“这个狗奴才,真是气死人了!弄什么高利贷?闹出这些事,让人不得清静。自己惹了祸,竟然连累了我!现在已经降旨,不去都不行。”
于是,他就换了青衣便服,到了三法司衙门。刚好三位三法司大臣升堂。宋岩只有低声下气地报门而进。正是身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宋岩进了大堂,只见三位大人端坐在座上,看起来凛然不可侵犯,宋岩只有上前行礼参拜。
李晗说道:“通政司免礼,请到厢房稍微坐一坐,等一会儿有话来问,到时候再请。”
宋岩听了,作揖行礼后,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晗吩咐左右,将人犯带上公堂来审理。
不大一会儿,王老汉和宋二均被带到堂上,二人跪在地上。
李晗命令将枷先松了,免得影响问话,然后开始对其进行问话。
李晗问道:“你就是宋二吗?”
宋二叩头回答道:“奴才就是宋二!”
李晗问道:“你身为通政司宋岩的家奴,吃喝用度不用发愁,有吃有喝,有住有代步工具,你为什么还不知足?竟然在外放高利贷?并且用假银子放贷,构陷罪名,盘剥良民,欺负贫困户?然后,又敢敲诈勒索要强娶人家女儿,这就太过分了,罪不容诛!你可知道你犯了死罪吗?”
宋二叩头,说道:“奴才不敢敲诈良民构陷好人。奴才借出银子获利是有的,还求大人明查。”
李晗说道:“既然你是奴才,哪有好多银子借给人家?你的银子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在外敲诈得来的银两?”
宋二一听,急了,连忙争辩道:“这个奴才怎么敢做?实在不敢!这些银子,都是家主平日里见奴才勤勉,赏赐给奴才的。”
李晗说道:“赏赐的不可能有这么多!想必是你家主人知道你放高利贷,故意给你银两运作,作为运作的本钱是不是?你呢,就从中赚钱,也欺瞒了你家主人是不是?”
宋二连连摇头,连忙争辩道:“家主是通政司的官员,身为朝廷命官,怎么敢放高利贷牟利?还望大人明察,家主绝对不会参与放贷。”
李晗见宋二口供扎实,无懈可击,不肯认罪。就让人将其带了下去,就传唤王老汉过堂,在公堂之上,王老汉就照着以前供词所述的内容,细细地说了一遍。
应堂听了,想了一想,就像李晗耳边轻声说道:“我看这样才好......”
李晗点了点头。
然后命令让王老汉上缴的假银子和碎银子等两项物证,呈了上堂,然后吩咐左右,请宋岩来说话。
过了一会儿,宋岩到堂。
应堂说道:“通政司不应该将这银子给这宋二奴才放高利贷,所以有了今日之官司。实在可惜!如今,这一锭假银子,宋二坚称是通政司的银子,说这般这般等等,唯恐有累足下了!足下有何见解?”
宋岩还以为这是宋二的供词,就作揖说道:“在下是有一些银子,交给了宋二用来生息,想要利用利息,用来赡养老人,补贴家用,并不是想要放高利贷中饱私囊的,再说,怎么可能给假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