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正在狐疑期间,刚好遇到了和唐律一起办公的刀正虎。
刀正虎见唐律在问,就将这个案子的情况,详细地对唐律说了。
唐律认真听完,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个一定是奸贼所为!皇上是怎样发落的?”
“皇上明明知道这件事的证据不足,因为淳辰已经死了,在监狱里死的,死因不详,死无对证,所以,皇上可能顾及到内宫脸面,也就不再追究,这是草草了事,再也不提了。”刀正虎说道。
“岂有此理?这宗案子如果不处理,不追究责任,恐怕将来还会发生,那么下次皇上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个坏蛋不抓不行。”唐律说道。
刀正虎点头称是,唐律就构思了一篇奏章。
在奏章里,唐律写道:
督察御史臣唐律谨奏:为事关暧昧之事,恳请皇上泾渭分明事:臣蒙圣恩擢升臣为监察御史,对各位官员进行查验,不敢隐瞒不报,不能当作哑巴,免得亏欠圣上的厚恩,亏欠皇上的厚爱,免得落下渎职的过犯。
兹已经查明本年月日,有山东济南府淳辰藏匿内廷,伺机行刺,并且已经行刺,只是皇上侍卫将淳辰抓捕归案,在捉拿淳辰的时候,淳辰高呼皇后、青宫救我等语。
后来,圣上降下圣旨,着令三法司对该淳辰进行会审,已经录下淳辰所说的话,从审讯情况来看,淳辰所说前后矛盾,等要进一步核实的时候,淳辰却不知何故死于狱中。要知道,在审讯淳辰的时候,只不过对其杖打四十大板,又不是带病受刑,都知道淳辰身体强壮,像是猛士或勇士,身体状况很好,很健康,为什么突然暴毙于监狱里?臣非常怀疑淳辰属于非正常死亡。
但是,到如今淳辰已经死亡,死人无法说话,死无对证,看起来这个案子是无法翻案了。
但是,小人的计谋十分毒辣,既然已经牵连到内院,并且祸端已经牵扯到青宫,这个和弑君有什么分别?怎么能因为淳辰死亡就不管了呢?以至于现在这宗案子成为暧昧悬案。
现在,臣恳请皇上将该案发给臣进行复核,务必要找到问题的根源,要彻查此案,以至于泾渭分明,让案情大白于天下,那么,国家有法必依,执法必严,就能落到实处。恳请皇上恩准,复核该案,马上启动程序,谨具以闻。
这份奏章一递上去,给靖嘉帝一看,他御览完毕,心里琢磨:唐律所说,不无道理。这案子的确蹊跷,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恐怕后面还有人效法,继续行刺,那么,就有危险了。不如将案卷发往到唐律哪里去,看看他怎样凭空勘查出来。
想到这里,靖嘉帝就提起朱笔,在奏本的尾部写道:淳辰一案,业经三法司会审,录了口供在案卷。但是,仅有口供,证据不足,且未经查实,但是,淳辰已死,成为悬疑之案,今天该御史以事实暧昧不清,请求复核,以追本溯源,找到案件真相,也不是不行。令将淳辰一案卷宗,发给该御史复核,查清来龙去脉,再行启奏,钦此!
靖嘉帝降下这份圣旨之后,着实让宋岩大吃一惊。
听闻此事后,立马派人去请来华文昭和郑驹章,三人商议对策。
“二位,大事不好,皇上降下圣旨,将淳辰一案仍发给他复审进行核查,这样一弄,我们怎么办?”宋岩问道。
“恩相不必担心,人死都死了,那唐律即便有通天的本事,总不可能会去阴曹地府去问淳辰吧?那唐律真有本事,凭空去查案去追究?岂不是笑话?”郑驹章说道。
“不,不,不,这样说不行,唐律办事认真得很,蛛丝马迹,他都要查清楚。现在这宗无头案,看上去,是没有什么头绪,没有破绽,但是,他在奏章里曾经提到说,淳辰不是自身有病,反而很健康强壮,被打之后,就猝死了,这就可疑了。如果唐律专门去查淳辰的死因,那么,就会去监狱拷问狱卒,狱卒经不起打,就会说出来,狱卒一说,我们两个就被牵扯进去了。”华文昭说道。
“对,我看华文昭说得对,像这种情况,怎样破解才好?”宋岩问道。
“我看目前最好的办法,必须要调虎离山。”华文昭说道。
“怎么调虎离山?”郑驹章问道。
“就是要设计让唐律离开京城,让唐律没机会再来过问这宗案子,才能免掉麻烦事。要不然,我们三人均会被唐律算计进去了。”华文昭说道。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如何做到调虎离山呢?有什么好办法让唐律离开京城呢?”宋岩问道。
“嗯,嗯,有了,有了!往年各个国家都会来上贡,送到京城,但是,南安国自从那年开始就没有上贡了。屈指一算,竟然有三年了。现在,太师抓住这个机会,就奏请皇上派他去南安国催促上贡,那么,唐律一走,就没有人来查这案子,咱们就都得救了,免除这祸患指日可待。”郑驹章说道。
“哈哈哈,妙计,妙计,真乃妙计!好,就这么办!”宋岩说道。
宋岩说完,就开始起草奏本,写好之后,看了两三遍没有错误,就连夜去觐见靖嘉帝。
“爱卿这么晚了来干什么?”靖嘉帝见了宋岩就问道。
“臣才听说有人传言南安国造反,臣不敢耽搁,就来报告给陛下听。那些南安国地处偏远,如今造反,我大明边鄙之民,全都四处逃窜了。如果南安国打进来,那么,其他番兵恐怕也要联合起来一起进攻,那么两粤之地就会被番兵侵占夺去,我大明国就没有了这两块土地还有人民了。”宋岩说道。
靖嘉帝一听,坐立不安起来,急切地对宋岩说道:“人的传言不足为信,咋就怎么没听说边防官兵来报信?”
“边防得到这个信息没那么快了。打比方说,如果犯人入侵,当地有指挥使必然先靠自己的兵力来抵抗,如果打赢了,就不用请兵增援,如果打输了才会报告给朝廷,所以根本没那么快。如果一旦动了兵马,就会损失粮草,耗费资财,不如去抚慰,这才是上策。”宋岩说道。
“嗯,那么,谁可以前往抚慰南安国呢?”靖嘉帝问道。
“臣想起来一个人,就是前不久才去觉池国叛乱,侵犯我边境,当时是派遣的督察御史唐律前往抚慰的,他去了对番兵陈述利害关系,番人竟然都拱手听命。十分漂亮,陛下为什么不再次命他前往南安国呢?他有丰富的经验,只要他去办这件事,一定成功。”宋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