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唐律和唐元、宠慎等都入住关内。
第二天,指挥使亲自点了一百名精兵强将,要护送唐律去南安国出使。
“不必,不必,不敢打扰,不敢打扰,我和我的两个仆人一同前往就行,不必带那么多人,如果不放心,可以给十几名挑夫就好,这十几名挑夫要有些武艺才行。有十余名就好,不必太多。”唐律说道。
“哎呀,这个,大人,听说这个南安国的继王不是一般的王,这个家伙野心很大,听说他梦见他变成一条龙,他说他不是池中之物,你要是去催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一生气,要和大明国分庭抗礼,那么,大人就成了牺牲品,那就麻烦了,还是不要大意才好。虽说有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但是,这个家伙有反叛之心,就难说了。为了预防万一,在下给大人调拨三十名精兵,听候大人差遣如何?”指挥使说道。
唐老听了他说的,也有道理,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好应允了。
指挥使就精挑细选了三十名精兵跟随护卫,亲自护送到关外三十里才作别,依依不舍,折转回来。
作别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像是作别壮士,像是一去不复返似的。
唐律从南门关出来后,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南安国边界了。这里和大明国接壤,边民的生活习惯都差不多,不像是两国人,就像一国人。
宠慎搭起凉棚往前看了看,说道:“老爷,不必往前走了,就在这里驻扎,等小的先去里面告诉藩王继王,请他前来迎接,那才体面呢。就这样悄没声息地进去,恐怕不是那回事呢!”
“知道了,你这次要小心,因为你不再是流浪汉,而是代表了大明国皇上来访,不管怎么样,要早去早回,听到你的回信。明白吗?”唐律嘱咐道。
宠慎答应下来,与唐律辞别后,就直接朝着南安国而来。
大概走了两个时辰,才到达番城。
宠慎进城后,就有不少的旧相识,一些老友故旧的,都向他问安,向他致意,宠慎也非常得意,时过多年,还有人记得他,他也感到是人生乐事。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还有老乡记得,证明自己作人并不是很失败。
这个时候,因为宠慎有事在身,也就不能一一和老乡故旧寒暄了,急匆匆地直接朝着皇宫而来。
这一天恰好是十五望日,文武百官都到了皇宫来向继王朝贺。
这位胡继王正在处理公务,因此耽搁了时间,到了下班时间,还没走,继续办事。
宠慎走的是后门,从后门走,更快捷,他对宫殿十分熟悉,那些侍卫看见他,也不阻拦,知道他是胡继王的家奴,看见他,都很客气,没有不向他致意,嘘寒问暖的,都怕得罪他,只想要和他维持好关系。
宠慎一直走,一直走,畅通无阻,到了大殿,正看见诸位大臣侍立两旁,胡继王在当中稳当当地端坐着。
宠慎见了胡继王,连忙跪下,跪行到胡继王的文案前面,俯伏在地,叩首,说道:“奴才宠慎叩见大王,愿大王千岁。”
胡继王正在苦恼,看见了宠慎,立马转忧为喜,高兴极了,连忙敕平身,接着问他:“宠慎,自从你离开寡人,就一去不回,历经数年,今天咋想起来回来看看寡人呢?”
“千岁,感谢千岁照顾,恩重如山,厚待奴才,奴才自从叩别了龙颜,就扶着父亲的骸骨归回家乡,进行妥善安葬,家父入土为安后,就想回来继续服侍千岁,没想到事与愿违,奴才命运不济,天不遂人愿,竟然一病三年,心有余而力不足,落魄他乡,流落各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到处风餐露宿,没有一个安歇之处,听说京城不错,就去京城碰碰运气,谁知道,还是不行,都快病死京城了,幸亏遇到了兵部侍郎唐大人收留,现在在唐大人府上做事。刚好,唐大人接受大明国皇上的圣旨,命令他作为钦差大人,前往南安国宣旨,前来催贡,小的感念千岁爷的厚恩,就先过来向千岁爷请安。”宠慎说道。
“什么唐大人?”胡继王问道。
“就是天朝的官员,现在是天朝的兵部侍郎,奉差宣旨来了,来找千岁爷催贡来的。”宠慎说道。
“哦哦,原来如此!明白了,那么,这位唐大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呢?”胡继王问道。
“启禀千岁爷,那唐大人正在郊外十里坡歇着,在那里驻扎,特请千岁爷前往十里坡去迎接圣旨。哦,对了,千岁爷,这位唐大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公正廉洁,深得民心,是一名清官,执法如山,就像宋朝的包拯包龙图!他和包公的任凭性情差不多,皇上比较欣赏他的性格,十分喜爱他的人品,所以这次就特别命令他来传旨。”宠慎说道。
“哦,孤咋听说,天朝最受皇上宠信的不是他,而是宋岩丞相呢?当朝最有名的丞相,就是宋岩,怎么这次,皇上没派他来宣旨,却让一个没名气的兵部侍郎来宣旨呢?”胡继王问道。
“千岁爷,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宋太师,就是宋丞相,见了这唐侍郎,就像蛇见了硫磺一般。”宠慎说道。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说宋太师是蛇,唐侍郎是硫磺呢?这个比喻倒有些意思,说来听听。”胡继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