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势力保护伞就是千岁。那千岁是他的妻舅。再加上皇上的耳目官唐律那个死老头子罩着,保护着他,这就是投鼠忌器。因为有这些关系,所以弟不敢上奏。”郑驹章说道。
“既然如此,何不瞒天过海?”董国舅问道。
“怎么样瞒天过海?”
“就是偷偷进行,不让千岁爷和耳目官知道,人不知鬼不觉,就假传圣旨一道,将程舜斩首,人一死,就算报了仇,这个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国舅说道。
“不行啊!不行的,襄阳府的老百姓都非常爱戴程舜,这个家伙在当地治理百姓,是真正的父母官,当地百姓十分拥戴他,如果将其斩首,恐怕会激起公愤,那么,朝廷就危在旦夕了。这事弄大了,皇上知道了,那还得了?这假传圣旨的罪过就大得多了。不是株连九族就是株连十族了 。”郑驹章说道。
“既然如此,还有一计,就是调虎离山。”国舅爷说道。
“怎么个调虎离山?”郑驹章说道。
“就是说只要将他程舜带离襄阳城,襄阳的老百姓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虽然爱戴他,保护他,但是他总有一个机会。趁机在路上结果了他,这个不就行了吗?”国舅说道。
“具体怎么办呢?”
“就是假传圣旨,说他清正廉洁,克己奉公,龙颜大悦,要给他升官,委以重用,让他即日立即启程,前往京城谢恩上任,等到他进入到埋伏圈,就再假传圣旨,说他擅自闯入宰相的房屋,依律斩首。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不就是清除了你的仇敌了吗?”国舅说道。
“这由谁去做比较好呢?”郑驹章问道。
“这事,我看需要委托太监冯隼去做,他去加盖玉玺,然后找到差役当作差官,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出京城到襄阳,然后去办这件事。”国舅说道。
“这条计策非常好,非常高,非常妙!只是有一个问题不好解决。”
“什么问题?”
“就是说,程舜那个狗杂种为人强横,如果中途要杀他,他要是倔强起来,耍起了威风,要亲自去京城见皇上,那么,不就穿帮了吗?所以,要增加圣旨的可信度,就必须要请国舅爷亲自去一趟襄阳,只有这样,他才不敢犟,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无人能收拾他。只有见到了国舅爷,他才不敢犟嘴,才不会那么强横。”郑驹章说道。
“老太师,你让我怎么出去呢?总要找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出去,要不然,师出无名,恐怕有影响。”国舅爷说道。
“莫慌张,等等老夫奏闻皇上知晓之后,就说国舅爷要出城去,有公干在身。想必遮人耳目,达到目的。”郑驹章说道。
“啊呀,老太师,我作为国舅爷,因为公干出京,有什么公干呢?其他人都知道,我是国舅,没有重要的事,不会轻易出城,现在突然出城,肯定有重要的事。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恐怕还要想一想。特别是皇上的耳目官,更是厉害。唐律这只老狐狸,肯定要起疑心,要追究责任,那么,到时候,恐怕我脱不了干系,想想都可怕。”国舅爷说道。
“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先问问国舅爷一声。”郑驹章问道。
“但说无妨,说吧,说吧,咱们是什么关系,还讲啥客气的?”董国舅说道。
“国舅爷只需要对皇上说身体不舒服,需要告假养病,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京城了,到时候就可以完成这件事。”郑驹章说道。
“好,妙,高!真是妙计啊!我咋没想到呢?领教,领教!”国舅爷说道。
二人又饮了一会儿酒,闲谈一会儿,国舅爷就要告退,于是起身,和郑驹章告别,回到自己的府邸。
太师在他走后,立马找到一副金玉古玩,私下里送给了冯隼。
冯隼掌管着玉玺,权力很大,万历皇帝非常宠信他,他才能掌管玉玺,因此,朝廷里的各个文官武将,都喊他千岁。
冯隼、郑驹章和董国舅,三人结成死党,同进同出,荣辱与共,相互照应,彼此包庇,朝廷上下,在朝在野,人人皆知,敢怒不敢言。
当天,冯隼得到了金玉古玩,就用了玉玺,将假的圣旨交给了太师。
太师拿到圣旨,立马叫来心腹,也是他的门生,刑部员外郎叫明琛。
“我有一道旨意,是圣旨,派遣你去襄阳一趟,升你为都察御史,你立刻动身,先行一步,到了指定的位置,就不走了,等到董国舅读完圣旨之后,将理刑给事程舜给斩首,带首级回来缴旨,事成之后,重重有赏。这是最高机密,千万千万别走漏半点风声,如果让外人知道了,就连你的小命也难保了。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抓你回来斩首,还株连九族,你听明白了吗?”郑驹章说道。
明琛一听,连连吐舌头,说道:“不敢、不敢”。说完,领了假圣旨,从宰相府里出来,立马启程,奔赴襄阳。
这里兵分两路,杀气腾腾,紧张准备,摩拳擦掌,准备真刀真枪干起来,那里的唐律,作为皇上的耳目官,为了国宝搜寻并找回,日日夜夜都在关注这件事。
“我早已差遣人去打听搜宝的事,怎么时到如今还没一丁点的消息呢?难道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吗?”唐律正在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突然,有门公来报,说道:“差人回来了,要求见老爷!”
唐律连忙说道:“快,快,叫他进来,叫他进来。”
差人进来就拜,唐律让他起来,问道:
“你去打听钦差大人在襄阳搜宝的情况怎么样了?说来听听。”
“老爷,小的到了襄阳,听说钦差大人已经搜到了国宝,正在进京的路上,程爷点兵派人全程护送,一直到京城。现在,大概就快到了。所以,小的先赶回来给老爷报信,免得老爷悬望挂牵。”差人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