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程爷,快报告给他说,有圣旨到了。”盛江说道。
程舜一听,顿时有些疑惑了,联想到郑驹章在朝廷的势力,不得不防。
他心里琢磨道:朝廷已经将我升职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现在又有什么旨意?只有先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只有走出船头接旨。
盛江手里捧着假圣旨,宣读道:“质问程舜,在任期间多有不法之事,抗旨不尊,欺君罔上,事实上罪恶难书,现在,着差官将其拿下,押解到京城问罪。钦此谢恩!”
两班校尉动手,就将程舜除去冠带,加上了锁链锁起。
“钦差大人,我程舜抗旨不尊、欺君罔上,有什么凭证?请予以明示。”程爷问道。
“程大人,这是朝廷的旨意,谁敢违抗?如果说要凭据,请到京城里之后见到皇上后就可以有了分晓。”盛江说道。
程舜心想:这个肯定就是郑驹章的轨迹,他弄了一些手段,设计了一些诡计来害我,但是,唐律大人在朝,他是我的恩官,又如何不阻拦郑驹章?想我也对国家忠心耿耿,除奸去佞,皇上啊!你咋就不知道呢?你怎么听信谗言,相信奸臣的话,不信忠臣,诬陷忠良呢?
不说程舜被盛江抓住,锁了。
再说董国舅捧着假的圣旨,一路行来,就到了保定府。
到了之后,保定府的地方官预备了公馆,给董国舅入住。
董国舅就吩咐保定府的官员,让他们在校场搭起蓬场,方便开读圣旨。
保定府的县官领取了命令后,就在校场去搭建篷子,说要开刀问斩,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多人都知道了。
唐律随后赶来,到了保定府,经过打听,很容易就知道了这件事,就是在校场搭起篷子,准备宣读圣旨开刀问斩。
唐律一听,这是要杀人了,还需要董国舅亲自来操办,看来其中必有缘故。
“唐元、唐羊,你们两个,快跟我去校场差察访察访。”唐律吩咐道。
主仆三人,一路急匆匆地赶来。
一路走,一路听,听路上行人纷纷议论说道:“今天钦差大人在校场监斩。”
唐律心想,他要杀什么官?
越想越不对,立马匆匆赶到校场。
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个人骑着快马飞奔前来,这边有一个衙役问道:“来了吗?”
两个骑马的人答应道:“来了!”
“国舅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那个犯官什么时候到?给个准信儿。”衙役问道。
“明天一早准到,稍安勿躁。”骑马的说道。
唐律暗想:谁和董国舅作对呢?竟然偷偷私自离开京城,到保定府来杀人?
他正想弄个清楚,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唐律就让唐元在附近找一家客栈住下。
过了一会儿,唐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就问唐元道:“我前天让你去买铁链子和铁锁,你都买了带来了吗?”
“带来了。”唐元说道。
“好,明天早晨四更我要你帮忙,要用你,你四更可以不可以起床?”唐律问道。
“老爷,明天你又不上早朝,四更起来干什么?”唐元问道。
“你们不知道,明天早晨校场要杀人,所以要早点起床。”唐律说道。
“他们要杀人,就杀人呗,和老爷有什么关系?”唐元问道。
“我是朝廷的耳目官,大凡天下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查问,经常督察,如今董国舅私自出京城,到保定府来杀官员,这个不奇怪吗?我怎么不去打探打探?”唐律说道。
唐元一听,点点头,觉得有理,于是主仆三人用完饭,就各自安歇去了。
到了第二天四更天的时辰,主仆起床,急忙忙梳洗完毕,三人就离开了客栈,一路匆匆忙忙赶到了校场。
不见有一个人。
“大人,我们来得太早了些!”唐元说道。
“不早,不早,董国舅要杀人,肯定起得早。这个老家伙,我最了解。只管耐心等等,不要管他,马上就会有人来。”唐律说道。
唐元、唐羊只有耐心等待。
没过一会儿,果然就有人拥挤着来了,像是潮水一般涌过来。
有人高喊道:“董国舅来了,董国舅来了!”
唐律听说,抬头一看,只见八个人抬着龙亭,亭子中央奉着诏书,董国舅紧紧跟在龙亭后面,府县官员都一齐来到了法场。
“唐元,你去打听打听,今天要杀的官是什么官?打听好了,马上回来报告,要快!我在龙亭旁边等你。你来要找我,就必须高声呼喊,声音越大越好。”唐律吩咐道,说完之后,他就急急忙忙地上前查问。
再说那程舜,被校尉拿了,吃尽苦头,一路都感到悲凉,痛苦无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实在没办法,心里不知未来怎样,不知道到了京城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