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二总管就退出去了。
詹氏母子在尼姑庵歇息一晚,天还没亮透,詹氏就起床,二位尼姑诵经做功课,也起得早,给詹氏母子备了茶饭,詹氏母子道谢,然后用过早餐和早茶,就此别二位尼姑,上了路,匆匆赶往太平府。
娘儿俩巴不得飞到太平府,急急忙忙赶路,要去探监,一路奔波暂且不提。
再说那郝阿牛自从设计陷害治玉温,让山霖编造谎言,构陷罪名,说治玉温是土匪头子,抢劫皇杠的主谋。将治玉温下在监狱之后,郝阿牛就急匆匆收拾了行李,就直接奔向山东登莱而来。
他生怕迟了,就贪婪多走路路,谁知道到了一处山林,竟然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天色渐晚,虫鸟鸣叫,山林空旷,回音袅袅,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心里正在惊慌,突然一阵疾风吹过,听到虎啸几声,虎啸之声在山谷回荡,让人魂飞魄散,他真有些后悔,后悔走快了些,恨自己太大意,为什么不和别人结伴而行?
虎啸声消失后,阿牛立马取出齐眉棒,作为防身之用,说不定见到老虎,可以用齐眉棒来痛打。
突然,从树林中跳出来四只猛虎,拦在阿牛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阿牛心想,我听人说,去山东的路上,有人惯常扮作老虎来抢劫人的财物,想必这四个老虎是强盗装扮的。
他正在想着,突然有一只老虎猛地跳了过来,就要扑向阿牛,阿牛一看,好在有齐眉棒,他顺手举起齐眉棒,找了个机会,一棍子打下去,那老虎着了一棒,就倒在地上。阿牛心想,这么不经打啊!
他还要动手看看究竟,是死是活,又要打的时候,后面三只老虎异口同声地喝道:“好汉住手,好汉住手,不要打了,敢问好汉姓甚名谁,我等愿意拜好汉为师,不知道意下如何?”
“果然是假老虎!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姓郝,名阿牛。我就是郝阿牛!”郝阿牛说道。
“哎呀呀!原来是郝二哥!江湖上早就听说,真是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算是有眼不识泰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三生有幸!”
他们都脱去了虎皮,一齐过来向郝阿牛行礼,作揖,打拱,非常热情,恨不得早点见到,也就是相见恨晚的事。
“郝二哥,实不相瞒,我们都是山霖师父的徒弟,前不久,我们抢劫了皇杠,就在这里躲藏,暂避风头。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被太平府捉去了。现在无计可施、一筹莫展,没有师父,很多事都做不成。我们没有主心骨,考虑问题也不全面。”
“你们尊姓大名是什么?”郝阿牛问道。
“我兄弟吴仁、吴义,这两位也是同胞兄弟,叫刘三、刘四,今天偶遇师兄,还是请到山寨去商量如何去营救师父如何?”吴仁、吴义问道。
“真不凑巧,我要去山东登莱道衙门做师父,今天晚上,需要借府上住上一宿,等天明之后,就要继续赶路,不知道尊意如何?”郝阿牛说道。
“当然没问题,只是师兄去当官了,我们营救师父就要去找谁合适呢?”
“最好去找我的家兄郝阿马就可以了。去找他准没错。他会给一些良策,足够应对各样的难题。”郝阿牛说道。
当晚,郝阿牛就在刘三家里住宿,次日辞别,又开始赶路。
很快,他就到了登莱道衙门。
门公进内报告说道:“治师爷,外面有一位郝相公,说是治师爷的舅爷,特来拜见。”
治贵温听了门公的禀报,心想,这就奇怪了!前些日子,我弟弟有书信到,要我推荐作一个幕府,我就特地写信给他让他前来担任幕府,奇了怪了,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偏偏来了。这个真有戏剧性。我弟没来,二舅来了,这其中肯定有瑕疵。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只有见了之后。看看他的说法,就能知道一个大概。
想到这里,治贵温说道:“门公,劳驾你去通知一下,让那个人进来相见。”
阿牛见门公请他进来,高兴得很,立刻将头端正,抖一抖衣衫,装作斯文人的样子,摇摇摆摆直接进入宅门。
治贵温出来迎接,立马吩咐家人取来行李,就在官厅相见。
二人相见,嘘寒问暖,寒暄过后,治贵温就邀请他去书房。
饮茶毕,治贵温问道:“二舅,离开家乡的时候,是否见过舍弟?也不知道家父现在如何?身体是否康健?还请二舅说说,让我悬着的心有放下的地方。”
“是这样的,亲家公今年年初得了重病,至今病未痊愈,时时刻刻需要照顾,不能离开人。令弟也就无法出远门了。所以,就让小弟来顶替这个缺。”郝阿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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