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玉温被关在太平府监狱,然后,行文到南阳府新野县,知县带领衙役去治玉温家搜金银财宝,结果一无所获,反而吓死了垂死的治玉温的爹爹,也就是詹氏的公公。
詹氏无钱安葬公公,就想到了治玉温的好朋友,就是章廷照,他为人善良,又慷慨大方,对治玉温家很是照顾,不仅赠与治玉温盘缠,还让管家扮作外地的药材商去买下詹氏,然后将詹氏释放,告诉詹氏要去哪里。
詹氏得到章廷照赠送的盘缠,就去太平府探监,然后打算去到南京找唐律,唐律本来打算到枣阳的,经过南京,因为那里有一些知己故交,也有疑难案子需要协助办理,他就留下来,顺便也乔装打扮,微服私访,看看有没有作奸犯科之徒,欺负善良百姓的,如果有,就要铲除,在朝的奸相要铲除,在野的民间杂碎这些人渣也要清除干净。
詹氏二人没出过远门,加之最近接连发生这几件大事,又惊又怕,加之水土不服,结果竟然劳累过度,惊吓郁闷,操心,压力过大,结果得了一场病,倒在客栈中。
客栈老板还算有良心,让老板娘伺候茶汤,请郎中抓药煎药服用,慢慢调理,逐渐康复,看看也能挣扎着起床活动了,就想要辞别客栈老板动身出发。
“你们真的要走吗?看看你们刚刚好转,病情还不稳定,很容易复发,但是,看样子你们有重要的事要办,看起来还是很急的事,我也不方便阻拦你们离开,但是,恐怕路上凶恶,有恶人挡道,也有豺狼虎豹等野兽,总之,这一路很不安全,你们娘儿俩恐怕难以对付凶险,只是希望你们小心谨慎,最好不要单独行走,最好和别的客旅结伴而行。记住,路上恶虎挡道,千万要小心,不可掉以轻心。”老板说道。
詹氏一直想着丈夫还在监狱受苦,就要挣扎着出发,对老板再三再四感谢,然后背了包袱,带着孩子出发了。
因为大病初愈,走得很慢,走走停停,喘口气再走,从早走到晚,都还没走上十里路,问题是太阳落山了,眼看着天色已晚,再走,就无法保证安全,急需要找一家客店入住才行。
詹氏心想,早晨店主说的对,他说凶恶的人就在前头,这就需要仔细考虑如何度过这个难关了。看看前面有一座山岗,别处都没有山了,也就是说,过了这个山岗,就可以仗剑走天涯了。可能是一马平川,很快都到了目的地。
“儿子,你看咱们还是遇到了好人,例如早晨那个客栈老板,就说要小心防范贼人来做坏事,看看这个地方,还是很容易藏匿山贼的,如果我们中了埋伏,那就麻烦了。”
“母亲所说的很对,要小心。”德冠说道。
他说着话,就挽着詹氏的手,一起上山岗。
突然,一声吼叫,地动山摇,一阵疾风吹来,让詹氏下了一跳,脸色发白。
只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来四只白额吊睛大老虎,拦住了他们母子俩的去路。真是拦路虎。
突然跳出老虎,吓得詹氏和德冠都颤抖不已,生怕被吞吃,脑袋“嗡——”一下,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软如开水煮的面条。
只见两只老虎将詹氏背上就跑,往山上方向跑去。
德冠一看,看到那虎皮下是人的形状,看出来是人假扮的老虎出来吓唬人的,眼看着母亲要被抢走,消失不见,不免急忙上前喊叫道:“大王,大王爷爷啊!我们是遭难之人,正在逃难中,要钱,包袱都心甘情愿送你,就将母亲就还给我吧!”
德冠一边跑,一边喊叫,眼睛盯着母亲的身影,没有看清脚下的路,深深浅浅,急忙追赶,手脚忙乱,结果一不小心,跌了一跤,跌入了一口深坑,眼前一黑,不知道跌落何处来,生死未卜,情况不明。
再说四只假老虎将詹氏抢上了山,老远地,郝阿牛就大声叫道:“大哥,大哥,成了,快来接嫂嫂,快来,快来啊!”
郝阿马正在眼巴巴盼望他弟弟下山抢得一个美女上山呢,不知道情况如何,是否能抢到一个,也尝尝鲜,正在琢磨的时候,就听到郝阿牛的叫唤,他举着火把来看,仔细一看,灯下观美人,越看越美,就十分喜欢。
詹氏大病初愈,加上疲累,像是弱柳扶风,让人一见就顿生怜爱之情,本来生得美丽端庄,毕竟出生在诗书之家,看起来是通情达理之人,也懂礼仪,举手投足,让人觉得端庄大方,又不失典雅。
郝阿马长得粗鄙不堪,外形猥琐,可是心境挺高,眼睛往上看的,也非常挑剔,追求的是精致的生活。
他很高兴,笑道:“太好了!快来,快来,新娘子,我是你新郎,咱们快快入洞房吧!”
詹氏一听,眼前举着火把的猥琐男子,一看就令人生厌,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她开口大骂道:“畜生!狗强盗!我詹氏是三贞九烈的良家妇女,怎么敢不顾羞耻苟且偷生于人世间?你要快快地送我下山。如果要是强迫我从命,我就撞死在你们面前,你们不可能得逞!”
郝阿马一看,越发喜欢,这匹烈马如果驯服了,那才叫本事,一旦上手,也就听话了,想到这里,他就越发放胆上前使用蛮力,想要强迫她就范。
詹氏力气衰微,弄不过郝阿马,渐渐占了下风,正在此时,鲍四姐出来了,看到这一幕,心想这詹氏还真是烈女子,可敬,真是可敬!
想到这里,他对郝阿马说道:“你们不能这样,强扭的瓜不甜,女人不能用强,要靠哄,哄开心了,她也就慢慢地回心转意,我来慢慢劝她,反正有的是时间,迟早会被劝成功,到时候再拜天地成亲,岂不更好?如果用强力,恐怕鱼死网破人财两空,这不是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