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同一听,转念一想,出门在外,和气生财,他要买,我要卖,才能称其为买卖。
他看来直接问价,像是有钱人,财大才气粗,我就卖给他贵一些,看他要不要,嫌贵就不要,免得麻烦,不嫌贵就买,货钱两清,互不相欠,岂不更好?
想到这里,他说道:“云飞师父,你要是真的想要,看中了这方手帕,我就卖给你就是了。”
“这还还差不多,哦,对了,我就想知道你要卖给我多少钱?”云飞问道。
“不多不少,一千文铜钱就行了。你要是嫌贵,或者还价,我就走人,货是我的,钱是你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万世同说道。
云飞一听,二话不说,从身上取出一块银子,价值一千铜钱,交给万世同,万世同接了银子,掂了掂重量,知道正好值一千铜钱,就收了钱,将手帕包了,交给云飞,云飞接过来手帕,将手帕迅速藏在袖子里,慌里慌张地走了,生怕被人看见,像是做贼一样。
万世同看他走了,心里不为自己赚了钱感到不安,反而有了怀疑,心想,这个云飞和尚,果然有钱,齐天庙香火旺盛,每天都有不少香客上香烧烛,难怪这小徒弟身上都带有不少钱随时使用。不过,很奇怪,他有钱买啥不好,偏喜欢大红手帕,倒有些令人不解。
是不是一个花和尚?云飞这人年轻,估计耐不住寂寞,或者被水性女人勾引,歪锅就歪灶,说不定和女人私底下来往。
他一边想,一边走,走到了陈家门口,只听许氏在喊叫,万世同就上前去,问道:“大娘要什么?”
“有没有粉?”
“有,有。”
万世同连忙说道,然后拿出来粉,许氏二话不说,问了多少钱,就给钱,动作娴熟又利索。
许氏一下就买了两匣子的粉,然后转身进去。
万世同收了钱,交了货,挑起担子就走,一边走,一边想,这陈世旺才走不久,尸骨未寒,这女人咋就买粉打扮呢?打扮给谁看呢?难道说有了相好?
真是有些邪气。
想着想着,就离开陈家,继续赶路。
许氏自从和云飞和尚有了一腿,就继续来往,恩情似海,许氏的瘾特别大,云飞也觉得偷来的香,感觉师父管束太严厉,长期受到压力,无法自由释放,自从和许氏结识来往,真是久旱逢甘霖,二人相得益彰,各取所需,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陈府上下,密不透风,没有谁知道男女苟且之事,只有定金晓得。
许氏再三叮嘱定金说道:“不许多嘴多舌,如果弟弟回来,你不能告诉他,如果你要是非说不可,我就要割掉你的舌头,然后打死你,扔到郊外野地里喂狗。”
定金吓得直哆嗦,哪里敢不答应,一一承诺不敢说。
有时候,云飞庙内事务缠身走不开,师父给他布置的任务没完成,就不能来,许氏就打发定金去庙里叫他,让他来家里行云雨之事,因为许氏的需求特别旺盛,加之,云飞的技术过硬,手段娴熟,比许氏遇到的所有男子都厉害,每每让许氏当神仙,飘飘然如同在天上宫阙翩翩起舞,令人十分享受,快活无比。有了云飞,她可以放弃所有。
那云飞对定金也很好,每次来都不空手,不是带好玩的,就是带好吃的,每次都让定金很期待,不知道会得到哪些好吃的好玩的。
一天下午,许氏的瘾又来了,十分渴望见到云飞,就让定金去庙里去叫云飞过来。
定金就走到齐天庙,对云飞说道:“母亲叫你去!”
说了这一声,定金就转身走了,回到了家。
过了一会儿,许氏看见云飞来了,心花怒放,面带微笑上前一步,迎接云飞,二人携手,肩膀靠着肩膀,手挽着腰,一同进入卧房。
这个时候,正好是陈友仁放学的时间,陈友仁回来后,还没进门,就高喊了几声母亲。
没有回应,陈友仁感觉很奇怪。
刚走到卧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嬉笑的声音,陈友仁心中顿时疑惑起来,心想,有谁在我母亲卧房中呢?
他就走进去一看,发现是云飞师父,那秃头很明显,一眼就看到了。
陈友仁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义愤填膺,高声嚷道:“你这个师父!为什么不在庙里?大白天竟然到了别人家里来?”
云飞和尚一见陈友仁,脸“刷——”一下红了,连忙收拾收拾就往外走。
陈友仁哪肯放过他,一把就抓住他,对他拳打脚踢。
但是,陈友仁拼尽全力,只因他人太小,力气也衰微不行,哪里打得动他,又如何拉得住他?那云飞一甩衣袖,就轻易逃出房门,迅速离开陈家,逃回到庙里了。
陈友仁见逃脱了云飞,心中一时气愤,就对许氏说道:“母亲,家父才去世,尸骨未寒,阴灵还在,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没廉耻的事来?这让我怎么有脸见人?”
许氏本来正在兴头上,突然从高高的云端跌落在地上,非常扫兴,又被儿子不早不晚地撞见,正是丑态百出,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现在被小儿子好一顿辱骂,不仅赶走了心上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没过到瘾,还没好一顿数落,不觉得恼羞成怒,手指着儿子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