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嘱咐说道:“贤媳应当顺服丈夫,尊重丈夫,小心抚养教育孙儿,教导有方,才是贤惠优良的,才是真正守妇道的。”
“婆婆,媳妇应当谨遵教诲,只是没想到婆婆这么快就要离开我们了,真是有些舍不得了。”龙夫人说道。
说完,龙夫人又扑簌簌掉下眼泪来。
“贤媳不必伤感,不要悲痛,婆婆还没死,不是婆婆心硬,忍心撇弃你们夫妻儿孙,只是事出有因,是万不得已的,如果有别的办法,婆婆我也要享受天伦之乐,何必为国事操心?婆婆我舍不得你们,但是,契丹国还有二媳妇,还有其他孙儿,难以取舍,手心手背都是肉,一碗水要端平。在离开契丹国的时候,二媳妇千叮咛万嘱咐的,情深意切,不忍心相辜负。”太后说道。
“贤弟,今天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但是,今天白发慈母就亲自交代给贤弟,好好侍奉,代表愚兄尽孝,愚兄感谢不尽。倘若母亲有了百年后事的话,烦请贤弟代劳通告,快马加鞭告知愚兄这件人生重要的事,那就方便愚兄可以春秋拜祭,稍微尽到孝心。”龙迪说道。
“这是应当的,自然而然之事,不必多提。惟独今天一说,兄长要是在朝廷与奸相作对的,倘若有朝廷变化,政局动荡,也要告诉小弟信息,等小弟兴兵前来相助兄长成事。”龙羌说道。
龙迪点头答应。
这一天,龙羌国王和太后起程出发回国,十万精兵强将,早早地在城外恭候。
关内的文武官员跟着龙迪王爷一同送行。
龙迪夫妻多送出十里地,说道:“母亲、婆婆,多多保重,恕不远送。”
“儿子,贤媳,不用送了,回去吧,只要为人忠正,好好当官,为民谋福,为国效忠,不可以辱没先祖名声,要维护家族好名誉!保住王爷爵位,世代都有福气。”太后说道。
说完就此分别,母子兄弟婆媳都含泪而别,各奔前程。
分别后,夫妇回到关内,母子归回契丹国,暂且不提。
再说东平王尹皋和众藩王分别之后,风雨兼程,归心似箭,不辞劳苦,往前赶路,途经长沙府铁球山。
遇到喽啰,尹皋吓了一跳,但是仔细一看,不是真正的土匪强盗,像是受过训练的,素质自然不同。
喽啰打听到了尹皋的姓名,立马回山上去报告。
林国舅一听,是姐夫经过这里,高兴得很,立马大开山寨寨门,摆开队伍来迎接。
尹王爷在等候的时候,有不识相的喽啰又来询问他姓名。
“等我说出我的姓名,恐怕会吓得你尿裤子。”尹王爷说道。
正在说话,不多时,只听一声炮响,出来一人,一马当先,手里持着双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逊。
尹皋一看林逊,就大喝一声道:“大胆,忤逆匹夫!你干的好事!早就提醒过你,你偏要紧赶慢赶要去京城,结果闯祸!你害了父亲,害了妹妹,还在这里偷生,落草做了响马贼,你有什么面目见人?还有脸活在世上?”
“姐夫息怒,姐夫息怒!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且请姐夫上山,等小弟一一陈明情由,不要生气,别气坏了身体。”林逊说道。
“你还记得吧?我早就告诉过你,一百天后再到京城,你自以为自己是大英雄,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不听劝阻,结果惹下灾殃,祸及他人,影响了先人还有国母,五位藩王回朝谏言,险象环生,差点死掉,也是因为你引起的,你反而在这里苟且偷生,当贼快活,身上背负不忠不孝的骂名,还好意思当绿林好汉?岂不辱没祖先名声?从此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来往,各自保平安!”尹王爷说道。
林逊还没开言回答,胡猛彰说道:“贤王,虽说你责罚有理,但是这事的确有委屈之处。林公子必定身上有巨大冤情,现在在此落草,只是暂时保全,养精蓄锐,等翅膀硬了,以后一定会为父亲为国母报仇雪恨的,且不要着急,先请贤王到山上一叙,等一会儿见过贤王的岳母大人,贤王再下山赶路不迟,也不会耽搁贤王的前程,不知道贤王意下如何?”
“你是什么人?”尹王爷问道。
“王爷容我禀告,小将原来是定国侯胡忠国之子,名叫胡猛彰,只是因为去年奸臣克扣军粮,军兵缺乏粮食,军马缺乏草料,难以为继,军心不稳,难以管理,小将愤怒,就将钦差狗官给杀了,不得不逃遁于此,没想到,巧遇林公子逃难,经过此山,就与公子结为生死弟兄,实在的想法就是暂时栖息在此,等到羽翼丰满,再图机会,报仇雪恨,为太师和国母报仇,还请王爷暂且息怒,上山小坐,听听王爷赐教,不知道王爷尊意如何?”胡猛彰说道。
尹皋王爷一听,明白了, 嗟叹言道:“哎呀,国家不幸,出了奸臣昏君,国无宁日了。原来你就是定国侯胡王爷之后,身居武职总兵,没想到被奸臣克扣军用粮草,以至于屈尊成为响马,进入绿林,落草为寇,也就不能怪你了。”
尹王爷转身又问林公子道:“岳母太夫人怎么也在这里?”
“如果不是用计将母亲送上山,恐怕奸相假传圣旨,故意伤害了母亲,小弟不得已出此下策,用计将母亲诓骗道山中,保护起来,避免受到奸相戕害。”林公子说道。
“嗯嗯,不错,既然岳母大人在此,必须要上山请安,这是礼仪所必须,以免落下不忠不孝的骂名。你们在前带路,上山跪拜岳母大人。走吧,走吧!”尹王爷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