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吕忠也没有带兵前往冲杀,参军来迎接吕忠,只见吕忠血流到了脚部,鲜红的血染透了衣裳,立马进入营帐众,用药敷上,进行止血。
“国舅,万万没想到林逊的本领如此高强,真有些手段,想必有高人指点。今天本帅出师不利,不幸被他打伤,这可怎么办?不如这样,先挂出免战牌,休整休整,等到明天再打怎么样?明天一战,务必攻陷此山,拿下叛贼,押解到京城,才能免除天下大祸患。”吕忠说道。
“元帅,看这样行不行?不如下官在今夜三更天的时候,趁着月色,摸黑进山,带一千护身,到山中探寻路程,等打探清楚明白后,等到天亮了,就可以进兵剿匪,这样,就是打了有准备的仗,这样打仗,一定马到成功,一举就可以活捉林逊叛贼。不知道元帅对这个方案有什么看法?”钟国舅说道。
“嗯嗯,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天黑,路上有机关,你们千万要小心,不要被巡逻的贼兵撞见,一旦被贼兵撞见,你们就寡不敌众,恐怕难以逃脱,千万记住要小心为上。”吕忠说道。
钟参军领命,点头称是,胸有成竹。
这一晚,鼓交三下,参军带兵一千,静悄悄,来到半山腰。
谁料想,不熟悉路径,误打误撞,黑灯瞎火的,他们因为山路崎岖,不小心,触动了火线,进入了雷区,被埋在路上的地雷火炮轰动,炮声隆隆,此起彼伏,人仰马翻,火光冲天,满山都是红彤彤,照耀得如同白昼,钟国舅哪里见过这场景,到处都有胳膊腿儿,血肉模糊,人痛得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的,钟国舅自己也逃跑不及时,被火烧伤,连同衣裳铠甲都着了火,连忙脱下衣裳,胆战心惊,连滚带爬,没了命地往营地里跑去。
带出去一千军兵,被火烧死的,被炸死的,大概有二百多,被火烧伤的有四五百人,逃回去走脱的有一百多人。
吕忠听到炮声,就知道完犊子了。
结果,钟国舅命大,火烧伤了,还没死,吕忠一见钟国舅,差点笑死过去,他强忍住没笑,反而假装大吃一惊地问道:“参军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出发前本帅再三再四交代,怎么就不当回事呢?看看,看看,这不是被土匪布下的地雷阵给害了吗?哎,只有暂且退到后营地去治疗调养了,等到痊愈后再来商议攻打山寨的事吧。”
钟国舅已经狼狈不堪,听到吕忠这么说,也只有称谢,点头称是。
钟国舅觉得窝囊,担心吕忠笑话,也担心在军中没有威信,就自我狡辩说道:“元帅,下官看那土匪盘踞之处,山高广大,四周都有地雷火炮,难以带兵杀上山去攻打山寨,不如将数万军马分开,山前、山后、山左山右,都围个水泄不通,这样,不管山上有多少粮草,山上人畜都要吃喝,断了粮草,恐怕山上就会不打自乱,那么,他们就插翅难飞了,就来个瓮中捉鳖,十拿九稳。”
“参军果然神机妙算,此言甚好!本帅自叹不如。”吕忠说道。
钟国舅心里舒坦一些,总算找回来一点尊严了。
这一晚,参军辞别了元帅,回到后营安歇,过了一个多月,还不见痊愈,这种烧伤,要想康复,需要更长的时间。
突然有一天,有探子来报告说道:“启禀元帅爷,朝廷又命钟元帅添兵来了,随同钟元帅一起来的,还有千岁甘大人,一同来助战征伐。已经探明清楚,特来禀告。他们大概在明天中午能到这里来。”
吕忠一听,心里一惊,心想,不好了,本帅只是想早晚先杀了钟国舅,然后与山寨的兵合并在一起,投书给五位边关重镇的王爷,相约一起,杀入京城,将奸佞之臣党羽一并剪除,清理门户,谁知道钟帅又被皇上任用,继续挂帅征伐,不仅自己来,还带来千岁爷。
钟帅的心意我已经清楚,只是被迫来征剿,实际上只是应付差事,不是真心要打,但是,随同他前来的甘千岁就不清楚他的想法了,如果甘千岁不同意,心有所属,另有所想,恐怕林逊等人就要大祸临头了。无法逃脱。
到了第二天中午,果然有禀报,说钟帅到了,吕忠只有到营外迎接。
见面后,一同坐在中军帐,然后将新兵聚集一营,吕忠说道:“这些铁球山的几个小蟊贼,怎么能劳动大驾,一同来征剿呢?杀鸡焉用牛刀?千岁爷贵体怎么能到这里受苦呢?”
“本藩王奉旨一同征剿叛匪,没有什么辛苦之说,都是为国家效力,劳苦不算啥。还请问老元帅和敌人交锋几次,战果如何?”甘千岁问道。
“兵到了开始交锋的时候,第一场交锋,本帅负伤被救回,幸亏是我军出手相救及时,否则,就很麻烦,说不定本帅就驾鹤西去上了西天极乐世界。叛军军兵不多,将士也少,会带兵打仗的几乎没有,但是,对方有优势,就是借着山势,还有山林的掩护,对条条路径都十分熟悉,他们准备的地雷、火炮数量多得惊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丧命。所以,一时半会难以攻陷。钟国舅参军曾经带兵去山中寻找攻击的路径,没想到引发了火线,炮火齐鸣,被地雷火炮烧伤,差点死掉,兵损失数百人,到如今,正要整顿整顿,准备再去登山攻打敌营。幸亏今天见到二位高人到此,如虎添翼,还希望指点指点,主要是怎样避免被地雷火炮攻击,这样才能扬长避短,夺下营寨,活捉匪首,押解进入京城。方能成功!”吕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