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将士、都司、守备、副佐、将军等都来送别。
一路行兵,毛尼也急功近利,心急想吃热豆腐,结果竟然迷了路,误打误撞竟然来到了二龙山地界。
他不知道林逊和包力在此。如果早知道,也不会这么走了。节奏已经跟不上,步步都跟不上。
这一天他们一行到了山边,就有喽啰上山奏报,说道:“青州府指挥官毛尼,押解囚车数十辆,经过这里去往京城,在我们山脚下,特来禀告,请示如何处理?”
“哈哈,仇人到了!真是冤家路窄,自己送上门来!”包力一听,怒道,立马传令,发三千精兵下山垂直打击。
“包兄,这个人是谁?”林逊问道。
“他是以前的毛秀之子,毛秀是奸臣,是我伯父的仇人,也是奸相的侄女婿,今天,他带队起解囚车数十辆,经过此地,料想一定是他们陷害忠良,制造冤案,一定是抽剥民脂民膏,送财宝给奸相。等我打下山去,杀了此贼,以解心头之恨!”包力说道。
说完就披挂上马,策马下山,林逊也手持双鞭,上马紧随其后冲下山来。
下山后,就在山前排列开来,队伍一字排开,浩浩荡荡,阵势吓人。
再说,毛尼的前队先锋不走了,向毛尼报告说道:“大人,前面是二龙山,有山贼响马拦阻道路,无法前行,请予定夺。”
毛尼听报后,心想,我自从到任以来,已经有两年多了,早就风闻青州府早就盘踞这些山贼,非常猖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抢劫,不过,要是趁这次机会,一并拿下所有匪徒,然后朝廷就会赏赐,这是立下大功,功上加功,岂不美哉!
他这么一想,心花怒放,认为这是手到擒拿的好事,应该毫无悬念。
于是,他就吩咐将士一字排开,提刀催马,看见来人红盔红甲红马,就像火德星君下凡一般。
毛尼上前喝道:“前面红脸蟊贼是什么人?报上姓名来,等本指挥拿下你回朝廷建功。”
“你的祖宗爷爷包力在此,还不下马束手就擒,省得费力。你是指挥官毛尼吗?”包力说道。
“正是。本指挥看在你父亲是五虎将军的份上,你子承父业做过九门提督,只是因为忤逆丞相,天子加思不斩,削职为民,怎么不守臣节沾恩呢,召集亡命之徒,一些乌合之众,扰害国民,本指挥早就想提兵征剿,今天又来拦阻本指挥,还不知死活。你如果醒悟过来,早点下马受降,饶你不死,带回朝廷,向皇上请罪,钟妃和钟相、天子自然会想赦免你的罪过,让你官复原职,如果自不量力,执迷不悟,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毛尼说道。
“呔,群奸同穴,尽害忠良,废话少说,在取你项上人头之前先问问你,你今天押解进京的是什么人?且先将其留下,然后在审理清楚的情况下,让你们离开。”包力怒道。
“本指挥具有好生之德,念及你是忠臣之子,英雄之后,所以才好言相劝,如今你却不识抬举!”说完,就拍马向前,抡起大刀,向包力劈下去,包力举起长枪,稍微用力,就架开了大刀。
二马相交,各逞英豪,这个时候,包力这里的将士一并飞出,两军迎敌,林逊飞马冲出,杀入阵中,众人紧随其后,将毛尼的官兵杀得四零八落,溃散开去,各自逃命。
毛尼和包力正在杀得不可开交,未分高下,只见一骑将军,白盔白甲白马,手持双鞭,将众兵士杀得犹如刀砍西瓜,又像是切菜,快刀斩乱麻一般,心中大怒,架开了包力的长枪,拍马冲上去,大声喝道:“反贼是谁?竟敢杀我朝廷将士?”
“毛贼!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林逊是我,我是林逊!”公子大声喝道。
说完,林逊就手持双鞭飞到毛尼面前,毛尼赶紧举刀来挡,杀了不到十个回合,被林逊双鞭打下他的大刀,伸出手去,将毛尼捉住,如同老鹰的利爪,勾住了毛尼,将其轻轻一带,活捉了毛尼,扔在地上,众喽啰上去,将其捆绑了,结结实实,无法挣脱。
众兵逃走不少,一看主帅被活捉,人心立马涣散开来,众人纷纷逃走,也有走不了举手投降的,约有一千余人,死者有千余人。
包力带兵杀到山脚,毛府的家仆使女早已走散,剩下囚车数十辆。
还有家人仆役以及使女,都披枷带锁,包力命人将骑全部扛抬上山,还得到不少粮草、军器、马匹等等。
再差遣喽啰掩埋死者,免得暴尸荒野,被野狗野狼吞吃。
然后弟兄策马回山,将囚车悉数打开,问起车内的人,才知道云慈殿下在里面。
林逊一惊一喜,说道:“我不是别人,林逊!”
太子一听,立马泪水夺眶而出,双行眼泪流个不停,说道:“孤只道是天眼不开了,被奸贼捉拿回朝,难逃一死,又牵连了峻老丈人和丈母娘,及其满门都难逃一死,万万没想到恰逢母舅搭救,这是上天庇佑啊!保佑孤不该死在这个奸贼之手。”
说完,又哭了起来,众人都落泪。
林逊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说道:“这都是臣的过错,让殿下流落无踪,到处漂泊,历尽多少苦楚,今日才能见殿下一面。这一位是什么人?”
“这一位是孤的岳丈峻施。真是一言难尽啊!”太子说道。
于是,太子就将寇兵部委托殷宙带着太子逃离京城,到了山东,一长一短,所有细节,都尽情说出来。
说得惨然,令人动容,众位听者都唏嘘不已,有的哭泣,有的叹息,人间惨剧都在短短的回复中。
包力问到峻施的世家,才知道是世交,祖上都有来往。又谈到了狄六,都以弟兄相互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