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一见,料定此人就是林逊,故意问道:“来者报上姓名?是不是林逊?”
“正是!没错!”林逊回答道。
“林逊,你罪恶多端,目无法纪,心目中没有当今天子,今天,本帅奉命来擒拿你们这些贼寇,看刀!”钟青喝道。
林公子一听,非常愤怒,将双鞭架开,打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当两匹马擦肩而过之时,钟青拨转马辔头就逃走,林逊勒马不去追赶。
“林逊,你自称身经百战,看来徒有虚名,有胆你就来!”钟青激将说道。
林逊一听,心想,本来想放你一马,你这是自找的。
钟青怕林逊不来再战,于是又回来挑衅,举着大刀直奔过来。
林逊喝道:“大胆匹夫!让你逃生你不去,让你活命你不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不杀你誓不回山!”
林逊上来又和钟青大杀一场,钟青力气渐渐不支,于是拍马逃走。
林逊紧紧追杀而来。
钟青看看已经到了自家大营不远,于是大声呼喊道:“林逊!林逊!你是贪生怕死之徒,怎么可能是本帅的对手?你要是由胆量,就再来和本帅大战三个回合!”
“打不死的程咬金,杀不死的狗奴才!我明知道你这是诱敌之计,偏要取你性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鞭!”林逊喝道。
于是,林逊催马向前,举起双鞭,直指钟青,钟青并不拔刀来架,只是任凭林逊举鞭来杀,只听“咔嚓”一声沉闷的响声,钟青骨头断裂,坠马身亡。
从大营里冲出来一队人马,将钟帅的尸首抢夺回去。
林逊一见这情形,也不追杀,带转马头,回到山寨,一路走,一路想,才想起来冯正帆太尉说的话,真是千真万确的,原来钟青特地来挑战,单枪匹马的故意求死,以死明志,显得尽忠尽孝,只是可恨的钟奸相派遣如此忠义之人来打仗,如果早点实情告知,对殿下说明白,怎么会不准投降呢?也不至于身丧沙场。真是让人无限遗憾和伤感!
这么想着走着,就回到山寨,将战场的情况告诉了众人。
太子一听,动了感情,十分伤心,说道:“万万没想到,钟家也有如此忠义的人,捐躯赴难,做出牺牲,只可恨的是钟太后父女屡次兴兵征伐,不管老百姓死活安危,每次都有人伤亡,哎,这些祸,这些罪过,都是因为孤一任,害了多少生灵,都是鲜活的生命,真的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说完,泪水滚落下来。
众将一看殿下如此仁心,如同苍天有好生之德,对生命十分尊重,怜惜百姓,都比较安心,如果仁德的太子,真是民之幸也!
“如今钟青一死,军中无主,不如趁热打铁,下山去,接他的兵投降,壮大我们的力量,怎么样?”包力说道。
“钟青既然已经死了,怎么能接受他的兵来投降?不要惊扰他们,且等等看,看他的兵将他的尸首运回朝廷后,保存忠良之灵柩之后再说,这才是合情合理的作法。”太子说道。
“殿下真是仁德之主,只是那奸相奸妃父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钟青死了,还有另外的人派来征伐,还是要惊扰百姓。”冯正帆说道。
“要不,这样吧,我先来算上一卦,看看朝廷还会不会兴兵来伐?”狄六说道。
“岳丈,那就请您来算一卦吧,看看未来的情况。”林逊说道。
这一天,狄六就来算卦,他将卦象排开,点了点头,叹息说道:“不单单是还有兵前来征伐,而且卦象显示比较凶险,显明君臣可能失散的征兆。灾祸发生,就在四个月之内,一定应验了。”
太子一听,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如此这般,如何逃避才好?不如趁他还没发兵征伐,君臣各自逃散分开,免得到时候不好逃跑了,不知道诸位王兄有什么高见?”
“东奔西跑有十几年了,还没逃跑够吗?好不容易君臣相聚,又怎么轻易分开?不能仅仅因为一卦,就各奔东西,聚而又散,万一殿下一个人单身逃走,被奸党拿住回朝,那么,咱们这些年的准备都前功尽弃了,不是非常遗憾吗?这事万万不可,不要随便就分开。”林逊说道。
“殿下不要惊慌。虽然卦象显示的是大凶,可是在凶中能够化吉,虽然有兵来征剿,有这个征兆,显示君臣就会分散,但是时间不长,分散之后不久就又会重聚,要经历这样的惊险,不算什么大事,那么,咱们就暂且驻守此山,让凶兆应验,不久就会有佳音传来。”狄六说道。
太子听了这话,这才彻底放了心。
暂且不说君臣商议如何应对,再说汜水关的众兵将主帅的尸首收敛后,一程送回了本关。
钟夫人答应了丈夫回归重庆府,到娘家居住,后来想想没事,丈夫去打仗牺牲,老奸相不会株连九族,再说没有投靠敌军,没有叛变的嫌疑。
钟夫人就因为放心不下,才等候丈夫的好消息或者坏消息,总之只要见到丈夫就好。
不管胜败,只要爱人好子女好,就算幸福。
没想到守候了三个多月,众将士将丈夫的灵柩送回,钟夫人看见了就悲伤地哭起来。
于是,带着悲痛的心情,可以置办丧事。
一天,钟夫人修书,吩咐家仆赶回朝中。将书信亲自面交奸相。
奸相打发走小厮,展开书信一看心中大惊失色。自言自语道:“不好了,不好了,没想到林旭如此厉害,恐怕他越发猖狂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