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抱怨着皮卡车上太脏,有尘土。
屁股几乎是侧着坐,后背尽量离开座位靠背,以免弄上褶子。
叶韬不出声,专心开车,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待会儿到了,你给我买车票啊!你兜里还有钱吗?”
叶紫伸手进叶韬的裤兜里,摸,掏出来到一把零钱、两张一百,装进了自己包里。
叶韬也懒得跟叶紫计较,根本缠不了她。再说,集中精力开车最重要。由着叶紫掏裤兜儿。
叶韬心里巴望着,晚上秀儿别掏他裤兜儿。
一掏就完蛋。
那两张一百的,是今早,秀儿给他装进去的。
秀儿说,一个大男人,裤兜儿里,不能没有零花钱。平时要省着花,遇到个应急的事儿,可不能小气了。男人得大方,才像个男子汉。
“哎哟,现金上都很脏的,有没有湿巾?”
叶韬的眼珠子瞪了瞪车门上。
湿巾在叶紫这边车门上的凹槽里。
叶紫用食指和拇指抽了一张,擦完,扔在脚下。
又抽了一张,重复擦了一遍手指,又扔在脚下。
叶紫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小镜子,抿了抿红嘴唇,感觉嘴角没涂到,又拿出一支口红,擦了擦嘴角处,又抿了抿。
感觉满意了,才合上镜子,拧上口红,塞到包包里。
“唉,你的钱别给秀儿乱花,攒着点儿,攒着钱买辆像样的小轿车,那样接送我,也像个样子。”
叶韬装聋子。
叶紫掐了一下叶韬的胳膊。
“喂,你聋啊,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你姐我可是个研究生,你这皮卡车,上不了台面儿。要不是让你拉行李,我肯定是要打车的!”
叶韬在心里哼歌,打发时间,车里的女人实在是太吵。
女人和女人之间,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叶韬琢磨不通。
“对了,三儿再给秀儿衣服之类的,别让她穿!瞧她那身架,跟墩子似的,简直侮辱了衣服的款式!等寒假回来,我穿。听到没有!别惹我!都给我放好了……”
一路上,叶紫叽里呱啦满嘴跑火车!讽刺这个挖苦那个,没有比得上她优秀的。
叶韬腹诽:
就你厉害!就你能!瞧把你能的!
好男不跟女斗,掉架儿。
叶韬闭嘴不出声,只在心里叹气:
未来的姐夫,你可有苦头吃了!祝你长命百岁!
昨晚,穆承洲,一晚上都委屈在浴缸里。
浴缸,再宽大,再高级,也是浴缸,比不得柔软舒适的大床。
翻身不能,闭眼不睡,肉又吃不着,又不想擅自离开。
折腾得活筋难受。
看看腕表,都七点多了。
老婆还没醒!
酣睡了一晚上,四仰八叉,腿脚还不老实,几次险些踢到穆承洲的要害。
一个晚上的时间,穆承洲腰酸背痛、胳膊麻木,还要左挡右防,护住命根子。
有大床不睡,非得挨踢!贱不贱?
真贱!
贱中贱!
贱无敌!
胳膊上的口水,风干了,又沾上,沾上又风干。
反复循环,成了地图。
八点了,肚子里叽里咕噜,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过,带着老婆的触感,穆承洲回味得美美的,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还是高兴得要命。
穆承洲躺在浴缸里,嘴角弯弯,开始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