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那一阵儿忙过去了。

这会儿略有空闲，凤蛾忽地想起，今早看到叶韬的两个腚，极不自然，走路时，一拐一拐的。

小两口，肯定有事儿！

凤蛾看了看手机，不到九点钟。这时候过去正好。

凤蛾拉开收银台的小抽屉，拿出了一小叠现金，全是毛爷爷，昨天就准备好的。

凤蛾嘱咐刘姐：

“小刘，你先看着点儿，我去隔壁韬子店里看看，马上回来。”

“噢，行，姐，放心吧。”

刘姐赶紧应着，继续整理蔬菜，该摆地摆，该上架地上架，该掰老叶子地掰去老叶子。

在叶绿的熏陶下，刘姐是越来越上手了，该大方的就大方，不该浪费的就不浪费。干活儿还特别利索，麻利。

凤蛾临时出去办点儿什么事儿，特别放心。

这个点儿，早餐高峰期也过去了，不忙了，也就零零星星几个客人。

凤蛾一进店门，就看到秀儿正在收银台，戳着计算器，算账。

“秀儿啊。”

凤蛾笑盈盈地一声，特亲。

比叫亲闺女还亲。

凤蛾走近收银台，靠近秀儿。

“哟，妈，咋了？你咋过来了？有事儿一个电话不就行了。”

秀儿的脸蛋子红润润，一脸的热情。一看就是实心眼儿。

“韬子在里边儿。”

秀儿以为凤蛾找叶韬，正要喊叶韬。

“我找你！”

隔着收款台，凤蛾伸手拉住秀儿的胳膊。

“咋了？妈。”

凤蛾拿出那一小叠现金，递到秀儿的手里。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别跟你姐计较！她就那么个臭毛病，打小那样儿，也不知道随谁！咱可不能气着自己。赶紧拿着。”

“妈，妈，你这是干啥呀？”秀儿赶紧塞回凤蛾手里。

“我不要！”秀儿明白凤蛾的意思。

“秀儿啊，妈知道你大度，但妈也不是睁眼儿瞎！昨天叶紫拿了三儿给你的新衣服，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应该生气！但凡我们能有点办法，也不会让她那么嚣张！都给惯坏了！”

凤蛾又把钱，塞回到秀儿的手里。

“等不忙了，让韬子带着你，去买几件新衣裳，去商场买！好孩子，再客气，就见外了。”

“再说，咱家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以后都是你和韬子的！妈再忙活几年，等你们扯了证，有了孩子，妈就给你们带孩子……”

秀儿的泪珠子，稀里哗啦。

相比之下，那几件新内衣，又算得了什么？

秀儿感觉，凤蛾比自己的亲妈，还要好。啥也不计较了。

“傻孩子！别抹泪儿了。行了，赶紧忙吧！”

凤蛾说完，就回了。

秀儿感动地，嘴唇一抽又一抽，眼泪珠子接都接不住了。

………

叶紫和高琼的出租屋。

昨晚折腾得太猛、太频繁。

衣服，鞋子，天女散花，

满地的卫生纸，还有半卷儿拉出了长长的一条，至少一两米，散乱着扔在地砖上。

安全套，也撒出了盒子。

地上扔着几个用过的塑料套，旁边是几个包装袋，蓝色。

看牌子，不便宜，至少六七十元一盒。

这次新买的卫生纸也好用，不断节儿。

这是，在家时，叶紫用凤蛾给的超市购物卡买的。

反正不是花现金，又不是自己的钱。

叶紫在超市收款台结账时，把收款台上摆的安全套都要了，三种。

不止，转身，还把隔壁收款台上摆的安全套，也拿了。

够用一阵儿了。叶紫得意。

日上三竿。

叶紫先醒。身旁的高琼还在做梦。

叶紫推开高琼的胳膊，翻了个身，感觉浑身酸软无力，两条大腿都软了。

不早了，得给高琼做饭去，要不醒来，他又要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