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赶紧起身,把水杯凑在穆承洲嘴边,穆承洲接了水杯,叶绿腾出手,慌乱地给穆承洲捋后背,捋胸口。
穆承洲咳了又咳,忍了又忍,在这个过程中,思路转了360圈。
这是什么流氓问题?老婆从哪里听来的?以老婆的情商,怎么会奔跑到这个层次?
穆承洲要求老婆离开单位的决心,又加重了几分。
穆承洲看着叶绿着急忙慌、认认真真、忙前忙后的样子,感觉,回避这个问题,已经不可能了。
穆承洲喝了两口水,闭上唇,忍了忍,调整好自己。
“好了,好了,你坐回去。”
穆承洲决定认真回答叶绿的问题。
叶绿回到自己餐椅上,坐直。平时做功课都没有这么端正过。
穆承洲的手,握拳,在唇口压了压,又轻咳了几声,喉部总算是稳住了。
穆承洲凝视着叶绿,道:
“老婆,你知道这个问题,很流氓吗?”
“流氓吗?我不是叫你穆医生了吗?
在医学上,这不就是个器官吗?
就跟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差不多。
只不过,生殖器总是遮盖着,所以就被冠上了羞耻的色彩。
再说,有生殖器才能有性生活啊。
性又不是耻辱,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相反,我觉得,生殖器特伟大。
因为,它能繁殖后代………”
穆承洲的一句话,引出了叶绿的数句话。
穆承洲被叶绿说愣了!
叶绿说得超级认真:
“夫妻之间没有性,就是有病,还要看医生。你说的。”
叶绿把穆承洲的原话,还给了穆承洲。
又前倾了身子:
“有本事,你打掉性生活这一环节。”叶绿激将。
“这怎么可能打得掉,打掉了,夜晚多没意思。”穆承洲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你就得毫无保留地回答我。”
叶绿进逼。
以前,她问过穆承洲,不少关于男女之间的问题,都是在办公室听来的。穆承洲一律封住了她的嘴,视为流氓问题!
“你得答应我,除了君临名居,哪里都不能出去乱喷!”穆承洲警告。
平时在手术室做手术时,尤其是女同事,时不时地就说些黄色段子,简直比男人还流氓。穆承洲不喜欢,排斥。
“我在外面,只听,不说,再说我也不精通啊!所以才收集好了,来请教你。”
叶绿迫切地想知道。急不可耐。
既然韩晓寒亲口说,她爸爸不行,那,怎么会有了韩晓寒呢?
还有,同事们口中所说的,一个月都不做一次,甚至几个月,半年,还有好几年的,都没有性生活,为什么?
不憋得慌吗?
主要是,情感上也接受不了啊。
这要放在自己身上,还不得发疯?
记得那次,穆承洲一周多,都没有跟自己做爱,自己感觉都要崩溃了,崩溃大哭,感觉婚姻出现问题了。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在教自己谈恋爱,体会婚姻中没有性、痛苦的感觉。
那种折磨,到死,她都不会忘记。
叶绿崇拜穆承洲这个老师,会教。
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特深刻。
“我崇拜你,穆老师。”
叶绿的眼光,由认真,变成了虔诚。
穆承洲看着叶绿,23岁的女孩子,成年人,还是亲爱的老婆,说说也无妨。
“生殖器是否坏了,分情况。”
“啊?”
叶绿好新奇。兴奋了。坐不住了。
“跟玩具似的?坏了好,好了坏……”
叶绿立马联想纷飞。臀部直接离开了座椅。
傻姑娘!穆承洲看着兴奋的叶绿,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