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瞬间石化。
凤蛾直接瘫在了刘利民的怀里!
叶韬呆怔了!
叶绿僵住了!
活脱脱的,老叶韬!小叶韬!
…………
好久好久,大家算是活过来了,一起坐在山顶亭子里的石凳上。
山顶人很少,不妨碍对话。
叶昆山,是叶韬叶绿叶紫的亲生父亲。
年轻时也算个人物,做建材生意,钱多膨胀,左拥右抱,迷失了方向。
现在的叶昆山,头发花白,皱纹横生,憔悴不堪。
刚刚被叶韬踹飞的那个男人,叫小丰,看着年龄不小,其实,还没满二十岁。只是长相过于成熟。
小丰,名副其实,确实疯,又疯又傻。嘴角挂着哈喇子!
啊啊呀呀地疯跑着,中年女人追着照顾着。
“你……你好吗?”叶昆山都不好意思开口。老脸都不知道往那里搁。
凤蛾的眼泪哗哗地滚下来了。不是为了这个人,而是为了这二十多年所遭受的苦难。
风吹日晒,遭人讥讽,备受欺凌,一个女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勉强糊口,有多不容易,可想而知。
刘利民抚着凤蛾的后背,稳坐如山,一脸鄙夷地看着对面这个龌龊的老人,叶昆山。
“我………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有罪啊。”
叶昆山,老泪纵横,哽咽不止,用手背擦着眼泪。
脚上是一双皮革鞋,鞋帮子上有折痕,折痕里塞满尘土,鞋底边缘磨损得厉害。
叶绿蹦出了眼泪。穆承洲把叶绿紧紧揽在怀里。
秀儿紧紧挽住叶韬的手臂。
“我……我也得到了报应,早年身体就不行了……得了………几年前又确诊了………我一直没能有孩子。”
叶昆山得了前列腺癌和睾丸癌。
叶昆山悔不当初。长年下来,挥霍无度,又加上治病,花费巨大。家底都光了。
现在勉强度日。
穆承洲吭了一声。问。
“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儿?”穆承洲看出小丰不是天生的傻。
叶昆山赶紧回答:
“前些年就查出来了,脑子里长了东西。钱花了一笔又一笔,几百万都砸进去了,始终没有办法。这些年,各大医院都跑遍了,没有敢做这个手术的………
我们打听到有个穆医生,是个权威脑科专家,都说他特别厉害!可是,可是,我们接触不上。就这么一直拖着……”
凤蛾愣住了!叶韬愣住了!叶绿愣住!
都盯住了穆承洲。
穆承洲屏住呼吸。回望着三位亲爱的家人。
凤蛾和叶韬正在疑惑中,揣测着,叶昆山口中的穆医生,是不是穆承洲。
叶绿是知道穆承洲的厉害的。叶昆山口中的穆医生,不是穆承洲又是谁?!
叶绿捏紧了穆承洲,穆承洲的腰部接触到警告,不再接话。
由着叶昆山一个人絮叨着。
自己的仨孩子,小时候,饭都吃不饱的程度,这个混蛋竟然为别人的孩子如此下力,砸金!
换在谁身上谁能接受???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小丰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那个女人,年轻时,甩了平凡的丈夫,跟了有钱的叶昆山。
福也享了,罪也受了,惩罚还在继续着,天天跟着疯傻的儿子四处乱跑。
…………
打道回府。
法拉利上,穆承洲开车。
叶绿无力地靠在副驾驶座上,虚脱了一般。任春风吹乱了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