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叶紫在卫生间门外轻声地叫。

“咋了？”秀英懊恼。

“该吃饭了。”

叶紫和孟闯在餐厅里，左等右等，秀英都进去半个多钟头了，还没有出来。

叶紫特意给秀英做了草鱼，辣的。

“不要打扰我！都说多少遍了？”秀英上厕所时，讨厌被人叫。

“噢，那我们等着。”

叶紫的声音特别柔顺。

哎哟喂！越有人等，秀英越觉得不顺畅。

明明有尿，就是尿不下来，尿不尽，火辣辣地难受着。

秀英感觉，整个下半身，都在下坠着。

上了个小解，就像干了一项大工程似的，搞了半天，还是个烂尾工程。

饭桌上。

叶紫给秀英盛在碟子里，酸辣鱼肉，没有刺儿。

“妈，您尝尝。我特意给您做的。”叶紫递给秀英一个馒头。

手工纯碱大馒头。

孟闯忙着给叶紫夹菜。催促着：

“你也快吃，都凉了。”

叶紫体贴地问秀英：

“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叶紫小心翼翼地问着。

“没事儿，医院就是吭人的地方！不去。”秀英一口驳回。

在她的观念里，医院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地方，不把人喝干榨干，决不罢休。

年前，叶紫小产在医院里，住的高级病房，花费不轻。

都是穆承洲给安排的。

秀英悄悄问过护士站，一天的费用，当场就惊得半死！

一连几天，秀英都在坚持着，用盐水洗，吃消炎药，还是不行。

腹部坠痛。夜间都没精力去听小两口的房门了。

今天早饭后，实在是难受死了。

不得不去医院了。

秀英主动要去医院看病。

孟闯开车，叶紫陪着。

叶紫扶着秀英进了医院。挂号。妇科。

“挂普通号！”秀英紧嘱咐。

“好的，妈。”叶紫应着，暗暗挂了专家号。

普通号5块。专家号15块。

根据秀英的嘱咐，叶紫特意找了女医生。

孟闯在门诊外候着。

叶紫陪在秀英身边，秀英坐在黑色旋转凳上。

女医生看了看秀英的情况，52岁。看上去比同龄女人要老态很多，像六十多岁的样子。

“停经几年了？”女医生问。

“这谁知道啊……”

秀英侧头，仰头，看了看叶紫。不好意思。

“最近几年来过月经吗？”女医生提醒着。

“没有，都好多年了，早就没了。”秀英回忆着。

“性生活呢？大约多久一次？”女医生从专业角度出发。

“这……这都多大岁数了………”秀英尴尬极了。尤其是叶紫还在身旁。

“跟我到里边来检查。”女医生起身走向检查室。

检查室里有两张单人小床，床上铺着卫生用品。

旁边有铁架子。

“脱下裤子，脱一条裤腿就行。腿搭在上面。”

女医生边说，边准备着检查工具。

“不……不检查了。”秀英尴尬，要出去。

“妈，咱们要配合医生。别担心，好不容易来了，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吧！”叶紫劝着。

秀英脱了一只鞋子，一条裤腿，先脱裤子，又脱了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