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去了校长办公室,站在门口喊了半天报告,里面却没人回应。
仔细一看,门头上挂着一把铜锁。
那年月乡镇的学校都是平房,为了安全起见,门上用的都是明锁。
白斌正自纳闷,旁边的教导主任办公室打开了门,教导主任探出头来说:“在这儿!”
原来,沈云飞一早看到办公室门板上贴着那张纸,气得连门也没开就直接跑到56班教室了解情况。
了解完情况后,带着张浩博和云凤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打开播音器通知同学们不要妄议这事,安心上课。
学校没有日常的播音任务,所以没有专门的播音室,播音器材就放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教导主任经常要通知学生们一些事。
沈云飞播完音后,却忘了关闭播音器,怪不得白斌一进校园就听到高音喇叭在说话。
所以沈云飞和教导主任审问白斌的过程,等于是面向全校公开直播。
上课铃响后,教室里安静下来,高音喇叭里的说话声变得清晰起来。
各班的任课老师被吵得无法讲课,也因为好奇,索性打开窗户,听喇叭里的内容。
学生们也都趴在窗口听。
54班的吴小异听得更仔细,这时她不禁为自己的冒失行为感到后悔。
此时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沈云飞绷着脸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两张纸。
一张是白斌写给云凤的“恐吓信”,另一张是吴小异在校墙外捡到的那张纸的复印件。
桌子的两侧分别站着张浩博和云凤,正前面站着白斌。
窗台下的沙发上坐着教导主任。
沈云飞指着两张纸问白斌:“这是怎么回事?”
“都不是我写的,都是别人模仿我的笔迹伪造的。”白斌指着那张复印件,“这张是我在校墙外捡到的,也是我贴在老师办公室和教室门上的。”
他决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把吴小异说出去。
不能连累她,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他只能把吴小异做的事承认是自己干的。
如果不承认,学校就会展开调查,全镇上就有一家文印店,分分钟就能查到,那样吴小异就可能被开除,毕竟这事闹得有点大了。
其他的概不承认,然后听天由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云飞拍案而起,怒视着白斌。
“因为这是事实,”白斌平静地说,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浩博,“这封恐吓信是张浩博伪造的,这张纸是张浩博写的诗,他写了一遍,又模仿我的笔迹抄了一遍,自觉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