烩酸菜还有一个诀窍是,一定要烩得时间足够长,一定要烩到,一般烩两三个小时以上才好吃。
还有一点是,要用大锅烩,一次烩的越多越香,如果只烩一份半份,怎么烩也出不来那种味道。
这就是饭店的烩酸菜不如家里的好吃的原因。
吴小异之所以要卖烩酸菜,也是在开面馆时,和顾客们聊天时获得的灵感。
定东市的人几乎没有不爱吃烩酸菜的,就是那些有钱人也不例外,但由于耗费时间,人们一般不吃,总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才值得烩一次。
市区的烩菜馆都不是正宗的烩酸菜,而且价格超级贵,本是一道最普通不过的菜,一般人反倒吃不起了。
所以吴小异想,只要自己的烩酸菜好吃,价格合理,就不愁没有顾客。
她的想法是,每天只烩两锅,上午一锅中午卖,下午一锅晚上卖,这样既能烩得时间够,又省事省力,不用不停地忙乱。
烩酸菜还有一个特点是,不怕隔夜,第二顿热着吃,反而比第一顿更香,所以第一天卖不完的,只须把土豆挑拣出去,放在明天还能卖,免去了浪费。
晚上卖完菜,白斌去叫吴小异吃饭,吴小异推辞了几句,跟着白斌走了。
郑建强果然烩了一锅油渍渍的五花肉烩酸菜,分装在两个盘子里端在桌子上,又拌了两个凉菜。
吴小异赞道:“光闻味道,光看颜色,就知道很香。”
白斌问:“和你妈烩的比如何?”
“差不多,那个味儿是都出来了。”吴小异尝了一口,“嗯,不错,我能烩到这样就可以了,卖不出去就不是菜的问题了。”
郑建强兴致勃勃地打开一瓶酒,给几个大人每人倒了一杯,吴小异推辞了一下,便让郑建强给她倒上了。
自从上次白武回来,把外屋的餐桌倒回里屋后,就没再往出倒,只是在不吃饭的时候,推到墙角,吃饭的时候,拉到白伟志的床前。
有点拥挤,郑建强和白斌便坐在父亲的床沿上。
“来!”郑建强端起酒杯,“今天她二妗第一次上门,咱们共同端一个,对她二妗表示欢迎!”
“她二妗?”白斌愣住了,“她叫吴小异。”
吴小异的脸却腾地一下红了,端起酒杯解释道:“我是白斌的同学。”
白斌还在愣着,白真指着白文怀里的郑小异说:“他说是她二妗,是郑小异的二妗!”
二妗就是二舅妈的意思,这回白斌听明白了,脸也红了,说:“郑哥不要胡说,我们就是同学。”
白真却愣住了,盯住吴小异问:“你叫吴小异?”
“是啊。”吴小异疑惑地望着白真。
白真又指着郑小异说:“她也叫小异。”
“是啊,”吴小异自嘲道,“我以为我的名字很少有重名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一个。”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郑建强说,“白斌,你给孩子取这名字时,是故意的吧?”
“不是我取的,是真真取的。”白斌纠正。
“是我取的!”白真得意地举起了手。
大家边吃边喝边聊,话题集中在吴小异即将要开业的烩菜馆上,细算了一下成本,觉得没问题,但前提是,顾客要多,因为利润薄,顾客少的话,实在挣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