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苑巧莲扶着桌子站稳,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下眼睛睁开再看,没错;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没错,就是那种药!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沈曼回来了。
“妈!”沈曼看到苑巧莲手里的药板,顿时僵在了当场。
旋即,她一个箭步冲过来,夺下苑巧莲手里的药板,正要夺门而逃,被苑巧莲一把拽住。
“沈曼你,你,你,你……”苑巧莲脸色惨白,神经抽搐,只觉得天昏地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一只手死死地拉住女儿,另一只手指着女儿,整条手臂剧烈地颤抖着,“你为什么要吃这个?”
那一刻,沈曼心如死灰,知道瞒不住了,便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苑巧莲多么希望女儿能说出一个别的理由啊,比如说是在路上捡到的,比如说是替同学保管着,比如说是学校里开展《生理卫生》教育,这是老师发的学具,然而女儿没做任何解释,她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啪——
一个耳光打过去,沈曼着痛,伸手捂住半边脸,眼眶里流下泪来,生无可恋地望着母亲。
“难怪你一个劲地说白斌好,原来是这样,你果真没令我失望!”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沈曼喃喃地说。
“那到底是哪样的?”苑巧莲咆哮一声,一个耳光又甩了过去,“你说啊!”
沈曼双手捂着肿胀的双颊,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亏我一天天地教育你,就教育出这么一个结果来?”苑巧莲眼泪横流,似哭而笑,“你真是对得起我,不声不响给我做出这么大一件事来。我还一天天叭叭地笑话人家白文,没想到轮到我头上,连白文都不如,白文至少还能等到出了社会以后,你是连一天都不等……”
悲哀、愤怒、绝望,种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苑巧莲简直要疯了,她扑在床上,双手提起女儿,又一耳光,把她打倒在床上,席梦思床的弹簧让她的身体起起伏伏。
“你知道这事有多严重不,前几年在农村,有个姑娘婚前失了身,在洞房时没见红,被男人用铁丝拧在肚子上,拿钳子一圈一圈往紧拧,直到把五脏六腑都拧了出来,流了一地……”
苑巧莲正说着,沈云飞从外面走进来,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
“你看看,你看看!”苑巧莲把那个药板递给沈云飞,“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做的好事!”
沈云飞接过药板一看,脸顿时白了,但他不相信:“这是沈曼吃的药?”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