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真哽咽地说,“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就像我当年没错一样,就像你小异姐没错一样,”想起吴小异因为自己而毁了前途,白斌心里就不一阵难过,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她只是按老师教的,按书本里说的,勇敢地和坏人斗争,就被你认为是好人的老师们开除出了学校!”
“那我也要像小异姐那样,与坏人斗争到底!”白真抹了把眼泪,恨恨地说。
“不能!”白斌说,“这就是我给你说这番话的用意,你该知道一些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但你现在无法和他们斗争,他们都是成年人,你只是个孩子,玩不过他们的心计,弄不好可能会得到和你小异姐一样的结果,被学校开除,永远上不了大学。”
“开除就开除,我不怕!”白真凛然说道。
“我知道你不怕,你很勇敢!”白斌摸了摸白真的头,“但是你不能因小失大,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上学,将来考大学,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错误是他们犯的,你不能因为他们的错误放弃自己。你很优秀,很棒,我刚才看到你的试卷时,很开心,很激动,我妹妹再一次没让我失望,所以你必须一直优秀下去。”
“那我现在怎么办?”白真说着,又抽噎起来。
“忍!这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别到处乱说。你应该更努力地学习,学会的知识装在你的脑子里,别人拿不走。等到两年半以后,你就能参加中考了,那时谁也干扰不了你的试卷,你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远走高飞,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如果你现在闹起来,你的所有梦想就都将成为泡影了。现在是个知识时代,没有知识寸步难行。”
“可是我参加不成明年的语数英三科联赛了!”
“参加不成就参加不成,无所谓,那不是你的最终目标,虽然获得名次能给中考成绩加分,但你不用这个加分,也能考出最好的成绩!”
天边出现了一抹曙色,白斌拿出小灵通看看时间,已是早晨六点了。
白真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无语。
“回去睡会儿吧!”白斌搂着妹妹的肩膀往回走,“你好好想想,记住我说的话,记住今天这个日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大人了,想问题要更全面更长远。”
他把妹妹送回家,从柜子里翻出一卷白胶布,撕下几条,横七竖八地在手掌上的伤口处贴了几条,洗了把脸,换了衣服,便匆匆地离开家,向吴小异的饭店走去。
开了门,进屋开始忙乱。
他平时不喜欢戴乳胶手套,觉得那样干起活来不得劲,但怕在捞酸菜和切肉时,感染了伤口,便只能戴上了。
吴小异睡眼惺忪的站在厨房门口,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戴手套吗?”
“你不是一直让我戴手套吗?”白斌反问。
吴小异咧开嘴笑了,说:“本来戴手套保护手嘛,酸菜盐分大,对手的损害特别大,切肉时可以不戴。”
说着得意地举起自己的两只手,旋转着给白斌看:“你看我的手,像个劳动人民的手吗?”
白斌看了看,吴小异皮肤好,尤其是两只手,像用白玉石雕琢出来的一样,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形态。
“嗯,不错,我也争取把自己手保养得那么好。”
“这就对喽!”
吴小异去洗漱了,洗漱完和白斌一起忙乱。
因为一晚上没睡,白斌不时地打着哈欠。
“你没睡好?”吴小异望着满脸疲惫的白斌,关心地问,“你眼圈都发黑了。”
“还行吧。”白斌说。
太阳升起来了,两人把烩菜的食材也都准备好了,白斌生起炉灶,开始炼肉。
这时他将手套摘了下来,吴小异看到了他手掌上白胶布,急忙过去抓起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