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来了兴趣,插了一句:“那胡姐过去能干什么?”
他原本就是想让胡凤娇和吴大同处对象的,现在看到吴大同对胡凤娇不停地示好,猜到他心意,便有意撮合他俩。
至于胡凤娇的那点事,他从不认为是污点。
再说时代变了,思想解放了,年轻男女未婚同居已司空见惯,男人们的处女情结也不那么严重了。
“球磨,除铁,过筛这些工段,虽然不累,但太脏了,每天滚一身泥水,不适合女的干。”
看来上了几个月班的吴大同对电瓷生产工艺已经很熟悉了,说起来如数家珍。
“施釉工段有不少女工,也是有点脏;烧成全是男的,再说要专业人才;胶装那里也有不少女工,可还是有点累。
“那就瓷检吧,又干净,也不累,上的是正常班,其实每天顶多干四个小时。
“如果有个大专学历,就能去化验室、工控室、煤气分析室这些地方,属于行政人员。
“如果有点关系的话,可以去各工段的当个核算员,是坐办公室的。”
白斌转向郑建强:“郑哥,你不是认识一个包工头,能和电瓷厂的领导说上话吗?能不能帮忙问问?当初吴哥进厂,就是托了他的关系。”
“你是说张经理吧,行,没问题!”热心的郑建强爽快地答应了,“正月我去给张经理拜个年,顺便说说这事。”
胡凤娇连忙摆手说:“不用麻烦了,我不去,我还是在绒衫厂上班吧,轻车熟路。”
“小胡,你得转变思路!”胡大同怂恿道,“我们厂有很多女工都是从你们绒衫厂来的,听她们说,你们那活儿看上去是挺轻松的,可一上班就干个没完没了,八小时一点歇空都没有,一个班上下来,腰酸腿困的。我们厂虽然有些活儿挺累的,但一个班干不了多长时间,干的少,休息时间长。有办法还是去吧,人挪活树挪死。”
胡凤娇想了想:“还是算了,绒衫厂有免费的公寓。”
“你在镇上租间房就可以了,镇上的房租不贵。”吴大同思索了一下,转向白斌,“这样,白斌,你那院里不是还有间南房吗?我倒在南房,让小胡住在正房,你少收她点租金。”
白斌笑笑:“我收你租金了吗?”
“噢,没收没收,还管饭呢,我感谢你行了吧?”吴大同不好意思地笑了。
胡凤娇看了一眼白斌,有点酸酸地说:“你们是一家人啊,当然不收租金了。”
“我也不收你租金,”白斌笑着,看向吴大同,“说不定你也能和我们成为一家人呢,是不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