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说的,一家人才更得去拜年。”白斌催促道,“走吧,快去换身衣裳,马上走!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媳妇呢,就把娘忘了。”
吴大同有点不情愿,挠了挠头说:“可是咱们说好了,今天我请客的,不能把大家闪下。”
“酒场上的话不必当真,也没人当真,快走吧!再说咱们中午要回来,晚上你可以安排。”白斌把吴大同推回到屋里,“我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别赶得那么急,容易把人吓跑,要学会欲擒故纵。”
吴大同被说中了心思,脸红了,拉开衣柜找衣服。
“没见过你这么急的,昨晚倒把这事告诉了家人?”
“哪有啊?”吴大同的脸更红了,“就是半夜小异给我打来电话,我顺嘴一提,再什么也没说。”
果然是这样的。
看来,昨晚白斌一直没回吴小异的短信,她也赌气没给他打电话,但她还是想知道他的情况,于是就给她哥打了电话,间接地打听一下他。
吴大同换了一身新衣服,白斌回屋看了一下弟弟妹妹,两人还睡着。
脱下黄军大衣,换上西装,打上领带,将皮鞋擦得明光锃亮,和吴大同出了门,坐上面包车一路向农村驶去。
新年的太阳初升,光芒万丈,将田野染成一片金黄色。
空气清冷,没有空调的面包车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
走了一会儿,吴大同问:“你说小胡今天会不会走?”
“不知道,就看你的魅力了。”白斌揶揄道,“不过走了也不怕,我有他电话,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贸然给人家打电话合适吗?”
“那你想咋样?”
“好像确实也没别的办法。”
“就是嘛。”白斌拍拍吴大同的肩膀,“你这样,你把手机上的那些段子短信,比如笑话,祝福语这些保存起来,每天给她发一条,先混个脸熟。也不能发得太频繁,那样容易让人反感。她可能开始不回复你,慢慢地应该会回复,没有谁是铁石心肠,比如回个‘谢谢’之类,你就趁机和她短信聊天,天长日久,应该会有效果的。”
“这样可以吗?”吴大同感兴趣地问。
“试试嘛,循序渐进慢慢来。”白斌边想边说,“等到两人短信聊得火热了,就经常打打电话,接下来约她吃吃饭,逛逛公园,看看电影,觉得她也有那个心思了,就送她礼物,她如果接受了你的礼物,也就等于接受你了。”
“啊呀白斌,”吴大同叫道,“只知道你装着一肚子生意经,没想到还装着满脑子恋爱经,一套一套的,我开始为小异担心了!”
白斌笑了笑:“你不用为她担心,你得为我担心,咱们都是男同胞,应该同仇敌忾。”
“哈哈,同仇敌忾……”
说笑间,面包车开进了吴大同的村里。
农村的过年最像过年,平日里那些失去颜色的房舍,因为贴了大红对联和窗花显得格外鲜艳,间或传来几声狗叫,也带着新年的欢快的节奏。
天虽然刚亮,但孩子们就睡不住了,三五成群地跑到大马路上,把鞭炮拆成一个一个,点燃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