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老板想了想，说，“我记得当初你说是五块钱的成本呀。”

“是的，预购是五块，成品出来就只能卖十块了，不然我挣什么呀？”白斌世故地说，“所以预购还是有好处的。”

“这个，这个，能便宜点吗？”

“就要一百副？”

“嗯。”

“便宜不成，只能是这个价，”白斌思索了一下，“要不你拿二百副吧，给你按六块钱一副拿，我把我的油钱加上，你总不能让我倒贴吧？”

老板犹豫不决，不要吧，这扑克牌这么漂亮，关键是有自己的店在里面，送人多有面子；少要点吧，亲朋好友每人送一副，也就所剩无几了。

平心而论，这扑克牌确实物超所值，给顾客做赠品再合适不过。

“呀，这盒子上印的也是梅花8，我的店！”老板忽然有了新发现。

“是的，盒子上是随机印的，每张扑克都有。”

这是白斌的有意设计，送给哪家的，盒子上必然印的是哪家的那张牌。

这让老板更加欲罢不能。

最后老板一咬牙：“好吧，那就二百副，但盒子上必须都是梅花8。”

“没问题。”

果然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老板开始没交钱，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结果反倒让白斌多赚了二百。

剩下那些饭店，白斌都是这么卖出去的，当然有的人买的多，有的人买的少，但买的少的价格就是十块，即使是买够数量的，也是六块钱一副。

整体下来，倒和最初预算的收入差不多。

当然也有一副都不要的，不管他了，剩下的那些牌就全给吴小异吧。

还有一家想耍无赖，听说白斌要卖这些扑克时，心理就不平衡了，说白斌使用了他店面的肖像权，必须要给他500副扑克做为补偿。

那家饭店名叫“高飞炖肉馆”，是一对年轻老板开的，男的叫高飞，女的叫郝娜。

这两个人，白斌印象深刻，他们选的是红桃J，是张好牌，按要求需要预购500副，但两人死皮赖脸地只想预购100副。

那时白斌还没凑够钱，没同意这个要求。

高飞于是天天给白斌打电话，哭诉自己这些年的遭遇，说他在临黄市开宾馆赔了九十多万，后来辗转到定东市开了家炖肉馆，生意一直不好，入不敷出，请求白斌帮一帮他。

后来白斌实在推销不动了，钱也筹够了，就主动去了高飞的炖肉馆，说可以按预购100副和他合作。

这时高飞得寸进尺，说自己连100副的钱也拿不出来，想让白斌免费，大概他也预料到白斌没把54张牌全部推销出去，心里有了底气吧。

当时高飞的老婆郝娜不住地哀求白斌，说家里连孩子上幼儿园的钱也没有，房东天天催房租。

高飞泪眼婆娑地直叹气。

白斌心一软，就答应给他们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