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飞终于承认了，低下了头。

郝娜瞪了一眼高飞，但还是想做最后挣扎：“他是他，我是我，这店是以我的名义办的营业执照。”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厉声问。

“两口子。”

“那不就结了嘛！”一个警察拍案而起，指着郝娜喝道，“别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们，你们已经构成了诬陷罪知道不？恩将仇报，不识好歹！”

郝娜吓得不敢再争辩了。

苏影这时也把合同看完了，拿起相机拍了照，把合同折起来，在白斌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抽了两下：“小崽子，居然不告诉我，害得我担心了半天！”

白斌笑道：“那时拿出来就没意思了，剧情就不精彩了，他们贪得无厌的本性也表现不出来了，你的报道也就没人看了，这样反转反转再反转，肯定大受读者欢迎。”

苏影侧头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诶。”

“好了。”一个警察将那副扑克交给白斌，“物归原主，我们走了。”

警察走后，白斌盯着高飞和郝娜看了好一会儿，正要走，郝娜叫了一声：“白总！”

她走过来，脸上陪着笑：“我们买点扑克吧。”

“不卖！”白斌恨恨地说了一句，和苏影出了店。

“白总，”郝娜追出来，“咱们按最初的来，买500副，2500，只是，这件事，你让苏记者别报道了，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苏影看了看白斌，白斌说：“不卖！”

两人坐上面包车，向远处开去了

郝娜返回店里就骂：“你给人家签了字，为什么提前不出气？今天丢死人了，还要上报，咱们这店的生意更没法做了……”

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

苏影坐在面包车的副驾上，手里摆弄着一副扑克。

“这东西就是好诶，这副送我了。”

“你尽管拿，还有两千多副呢。”

“唉，”苏影叹了口气，把那副扑克装进包里，“其实不如答应她了，就是一篇报道嘛，不写就不写，也没多少稿费，这样你就能多卖500副。”

“这种人，一辈子只能打一次交道，”白斌说，“你跟他讲交情，他谋算着怎么害你呢。如果今天拿2500块钱换这条新闻不见报，说不定他们还要趁机敲你一笔呢，说你收受贿赂。”

“是呀，真还有这种可能。”苏影亲昵地揪了一下白斌的耳朵，“你小子变机灵了。”

又有点沮丧地说：“可惜让你亏了2500。”

“不算亏，是少挣2500。”白斌纠正。

又说：“今天把我气的呀，真想打那个女人呢，让她的丑事见见光，花2500值的。”

“你别是有暴力倾向吧？怎么老想着打人？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啊！”苏影说。

“不知道，”白斌说，“可能是前些年被压抑得厉害了，现在想补偿回来吧。”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遇上这种人，谁也气，把那俩警察都气得脸白了。”

……

天色已黑，白斌把苏影送回家，就回到镇上。

经过吴小异的饭店时，看到里面人挺多的，便没停留，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