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武开玩笑道,“他不会和你弟妹有一腿吧?”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安海渔调整了一下睡姿,“我弟弟每天忙得不着家,那女人耐不住寂寞,做出点花红柳绿的事来不奇怪。像她那种高学历的女人,特开放。”
“嗯,白斌喜欢吃唇茬饭。”
“唇茬饭?”安海渔不解,“那是个什么吃的?”
白武解释:“这是定东市的方言,是指爱吃别人吃过的,爱玩别人玩过的。安哥,虽然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咱俩不是外人,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当初找了对象,眼看要谈婚论嫁了,被他撬走了。”
“竟有这事?”
“是啊,所以我现在不想联系他嘛。”
“噢,怪不得。”
白武进一步说:“那时候他就和你弟妹的关系不一般,你弟妹为了替他出头,在报纸上给我栽脏,把我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来这女人确实不是个好玩意儿,我早发现了,她对我总有敌意,总是挑拨我和我弟弟的关系。”安海渔愤愤地说,“不是她撺掇我弟弟自己跑那层关系,我弟弟早对我死心塌地了,现在他也有点躲闪。”
说着跳下地,拿起桌上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捆绑在一起的十捆钱。
“这是万能搞到的钱,你放给你姐吧。”
“好的,我明天联系她。”
“来,咱们把手续办理一下。”安海渔又从包里拿出一份工程承包合同来。
这当然是份伪造的合同,甲方是白武,乙方是投资人,白武很享受做甲方的感觉,他走过去,看都没看,就提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的次数多了,“白武”两个字越写越好看,潇洒飘逸,简直是书法家的手笔。
“老样子,再给万能打个借条。”安海渔将一张白纸推到白武面前。
这一套操作早已轻车熟路,白武拿起笔,一挥而就。
“好了,我走了。”安海渔挎起背包,向门口走去。
“我嫂子在家呢?”
“嗯,在家,短信催了几次了。”安海渔回头说,“你得抓紧点,没一点进账可不行,我好说,还有老万呢,他意见很大。咱们这买卖,没有进账,就没有收入。”
“好的,我知道了。”
安海渔一出门,白武就对着门口唾了一口,他当然希望他能早点走,不然他留下来又要折磨自己。
白武拿起那捆钱,在手里扔着玩,然后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然后唱了一句:“钱啊,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打通白文的电话:“白老板,有十万,要不要?”
“要,要,你给我送过来,还是我过去取?”
“你来取吧,我不想回镇上。”
“好的,我明天就去。”
挂了电话,白武又不由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