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萍虽然学历高，但毕竟是女人，而且还是个任性的小女人，动辄耍性子，发脾气，与人不和，受不下一点委屈，安安稳稳上个班还行，根本不适合做生意。

“咱们的产品也在一批一批地陆续更新，一些人们不喜欢的东西就淘汰了，”白斌最后说，“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

“就是啊，领导让你怎么干，你怎么干就得了！”小玉刚才的激情赞美被白斌无情地打断，并没有恼，也没有表现出尴尬，这时哈哈大笑道，“人家白总能不比你想得周到？一会儿我和你装吧，干这事女人比男人强。”

白斌没搭她的茬，甚至连看也没看她，今天自从见她第一眼起，白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当然了，这是周若愚的终生大事，他不好参与，但也不必表现得多么欢迎她。

“若愚，”白斌想了想，接着说，他虽然比周若愚小两岁，但做为长辈，他只能这么称呼他，“你每天也不用非得把12家影院挨个儿转一遍，那里有售票员照应着呢。你转来转去，没有实际意义，还费油。”

“那我每天干什么？”周若愚茫然地问道。

“你拿上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蹲守在自动机跟前，记录一下哪个货品人们最喜欢，哪个货品人们不喜欢。”

白斌继续传授着经验。

“你发现没？有些货品本来挺贵的，可人们就是不喜欢；有些东西很便宜，人们却很喜欢，以为买到了宝。

“所以这个单纯以价格是很难衡量的，需要你仔细观察，以后咱们产品的更新就靠你提供的数据了。”

“噢，好吧。”周若愚似有些不愿意。

白斌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不管给谁打工，你都要让自己变得不可取代，至少也要让自己觉得有用，千万别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周若愚点点头。

“看看人家白总说得多好！”小玉抓住周若愚的手，笑颜如花地说，“怪不得人家当老板呢，你好好跟上学，你看人家都买新车了呢。”

白斌一愣：“什么新车？”

他买车的事没告诉过任何人，而且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小玉朝窗外一指：“院门口停着那辆红车不是你的吗？”

周若愚附和：“是啊，我俩在外面吃饭时，看到是你开过去了！”

原来如此。

新买的那辆车，车窗贴膜比较黑，到了镇上时，光线不太好，白斌就放下车窗辨认了一下路径，没想到被在外面饭馆吃饭的周若愚和小玉看到了。

噢了一声：“那是吴小异买的，她忙，顾不上，我就帮她去4S店开了回来。”

他撒了一个谎，反正那车也是要送给吴小异的。

“小异姐买车了？”白真激动地问。

白斌嗯了一声。

“我要看，我要看！”白真跳了起来，“你有钥匙吗？我要看！”

白斌便掏出车钥匙，给了白真。

白真高兴地跑出去了，白双也扔下碗筷，跟着跑出去了。

其后陈丽梅也跑了。

周若愚和小玉对视了一眼，两人均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