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定东市的房价是涨了不少,但也不过一两千一平米,像那样一间彩钢房,一平米二百块钱打死了,它怎么能和寸土寸金的定东市市区的房子相比,人家那可是用钢筋混凝土盖的。
看来,到处都是这样的事,即使农村也不能幸免。
但他不是村里人,不便发表意见。
吴小异起身回屋,出来时,手里捏着几张纸币:“我捐五百吧。”
“这——”村长尴尬地笑笑,“好吧,有份心意就行,来,我给你登记上。”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记了账,“来,小异,你过来签个字。”
“不用签了,你拿去就好了。”吴小异把五百元钱放在村长面前。
“还是签个字吧。”
“不用签了,我是捐款人嘛,又不是受捐人!”吴小异说完,就回席坐下了。
村长再度尴尬地笑笑,将五百元钱和小本子装进衣服里,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哼!”吴小异愤愤地望着门口,“什么建活动中心钱不够,分明是他自己钱不够了,直接来要是好了,何必要打着募捐的幌子?”
吴金贵急忙摆手道:“别胡说,没走远呢!”
“没走远就没走远,怕什么?”吴小异故意提高了嗓门,“他难道不知道别人心里是咋想的吗?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他家两个儿子高中毕业在市里开修车铺,房子买了一套又一套,哪来的钱?就凭他俩那点本事能挣下那么多?”
在场有人说:“听说人家修车挺挣钱的。”
吴小异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开修车铺不得本金吗?那么大的投资,哪来的?这不明摆着嘛!”
江秀莲咂了咂嘴:“小异,是不是捐的有点少了?”
“嫌少你捐去,我就这么点!”吴小异没好气地说,“你忘记今年正月,我回来凑钱那事了吗?我爸跑了一下午,只借了几千块钱,这还是借,还的时候我都给人家算了利息。现在我大方,等我需要钱的时候,那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今年正月十四,吴小异因为看到白斌缺钱每天愁眉苦脸,便跑回家借钱,打的是她要转租市里一家大酒店的旗号。
好在后来白斌很快赚了钱,还给了她。
后来她对爸妈说,那家酒店最后还是被别人抢先租去了。
江秀莲被女儿怼得无话可说。
白斌替未来的岳母帮腔:“你是不在村里待着,你爸妈却要天天面对他,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
“鲁智深是怎么说来着?怕他个……”说到这里,吴小异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过几年我让我爸妈也去镇上住,看他管谁?”
“好,有志气!”有人鼓掌道,“为了这个目标,咱们喝一个!”
气氛顿时欢快了起来。
吃完晚饭,白斌开着车回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