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哥,”白斌说,“我现在里外不是人,周哥的家事,我有心无力,以后怕是帮不上忙了,你多费点心吧。今天我一直在想,那个女人之所以陷害我,除了那个原因外,可能还想让我不要再参与周家的事,她好从中取利。”
“你是说,她想谋我姐家的资产?不会那么容易吧?”
“但愿我只是杞人忧天吧。”
郑建强沉思了一会儿,说:“白斌,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让若愚留在你身边吧,他慢慢会懂事的……”
“那可不行!”吴小异直接打断,“白斌领了他一年,成了强奸犯;再领他一年,估计得成杀人犯。”
“那不会。”郑建强笑笑说。
“不会?”吴小异冷笑一声,“郑哥,假如你昨天在这里,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周若愚现在让那个坏女人迷得都神智不清了,但凡他的脑子还剩下那么一丢丢,就不会跟上那个女人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别说周若愚了,就是你姐也中了她的邪毒,昨天晚上给白斌打电话,骂了他半小时,今天上午接着骂,没完没了了,那话是真难听啊,白斌简直十恶不赦了。
“白斌不敢怼她,我敢;白斌不好意思拒绝你,我敢,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是坏人,反正周若愚不能再跟着白斌了。”
说到这里,她白了一眼白斌,“他如果跟着白斌,白斌就别跟着我了。”
白斌笑了,跟吴小异恋爱这么久,他越来越觉得她迷人了,温柔起来能把人化掉,暴躁起来让把人吃掉,吃起醋来能把人酸死,不讲道理起来能把人气死,但就是那么迷人。
转向郑建强:“郑哥,不怪小异,辞退周若愚是我的意思,发生了这事,我和他各执一词,各怀心思,以后还怎么共事?”
“倒也是,理解。”郑建强点点头,“只是若愚现在不好找工作啊。”
“你不是认识电瓷厂的领导吗?让他去电瓷厂上班吧。”
“对呀,最好连那个女人也安排进去,周若愚把她拴在裤带上,时时刻刻不离身,上厕所也领着,那样就不会再有人对她下手了。”
“小吴,你这张嘴啊!”郑建强笑着指了指吴小异,“一点也不让人。”
吴小异也笑了:“我是给气的,快疯了。”
郑建强把电瓷厂目前的情况讲了一遍,又说:“当初安排大同和小胡,把人情都用完了,总不能一个劲地麻烦人家吧。”
他故意这么说,是想让白斌和吴小异念及自己的人情,收留下周若愚。
岂料吴小异说:“那我哥不上了,你让周若愚进去吧。”
郑建强和白斌同时愣住了。
郑建强以为她是在赌气,赶忙解释道:“小吴,我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是就事论事,不是赌气。”吴小异说,“我一直想让我哥跟着白斌干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换过来。”
白斌和郑建强又愣住了。
白斌说:“小异你别犯糊涂,吴哥好不容易找了份正式工作,现在干得也不错,别耽误了他。周若愚是没办法才只能跟我。我这小公司,说不定哪天就倒闭了,跟着我没前途。”
“我不犯糊涂,我是认真的。”吴小异郑重地说,“现在除了行政单位和国企,哪有什么正式不正式之分,都是有今天没明天,挣多挣少全凭老板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