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东市有不少小额金融公司,都是一些大型房地产公司创办的,以为自己筹备资金,不过利息不如个人放贷者高,只有一分五,但是比较安全。
虽然不情愿,但白武还是拿出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这事一旦经公,安海渔是首犯,他也轻松不到哪去,白斌很有可能追究他过去的事,他临走时说的那番话,就是给他下的最后通牒。
“喂,小五。”白文接起了电话。
“白老板,你姘头说,我们要取回本金,一次性全部取回,你尽快筹一下钱吧。”白武毫不客气地说。
“多长时间?”对于白武的羞辱,白文早已习以为常,她冷冷地问。
“立刻马上。”
“那不可能。”
“最多一个月!”
“那也不可能。”白文说,“现在到处都在用钱,哪有往外放钱的?年底我能给你们结一部分本金,只是一部分。全数的话,以我现在的状况,怎么也得到明年年底。”
“我不管,反正最多一个月。”白武说完,就挂了电话。
……
从商会出来,郑玉萍站在街上把周若愚狠狠教训了一顿。
现在钱有希望要回来了,她的怒气值不降反升,要知道,拆迁起码补偿四百万,受了一番惊吓,费了一顿周折,平白损失了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呐,一个打工族,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
等郑玉萍发完脾气,白斌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情况仍不容乐观,他们只是答应了两个月退钱,并不代表到时候你们一定能拿到钱。”
“安骗子不是说,保证能拿到吗?”郑玉萍喃喃地说。
“嫂子,”白斌苦笑,“你既然说他是骗子,就应该清楚,他的话有几分真实。他还保证,他们从没骗过你们呢!”
“那怎么办?”郑玉萍有点慌。
“现在已经达成了这样的协议,只能按照这个协议来。”白斌边想边说,“看得出来,他们很怕我们报警,那就不能放松,要持续给他们施压。”
“怎么施压?”
“隔几天就打电话催催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这次是破釜沉舟的,两个月后拿不到钱绝对报警,没有商量的余地,口气要硬一点。虽然我们很在乎这笔钱,但要表现出‘宁可玉碎,不求瓦全’的意思,就是说,不在乎同归于尽。”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郑玉萍求助地望着白斌,“小白,你给他打吧,我认定你了,这事除了你,谁都干不了。”
“我算什么身份?”白斌哭笑不得,“今天他们只是不想撕破脸,不然一句‘关你屁事’就把我打发了。”
“我给你写份授权书。”
白斌更加哭笑不得:“跟骗子打交道,讲什么规矩?还授权书?胡搅蛮缠,打滚撒泼,恐吓要挟,示威拼命,都可以,就是不能服软,不能让他们觉得,你对他们还抱有幻想,哪怕拿不到钱抱着一块死,也在所不惜,把这个态度摆出来,话随便说。”
心想,你不是很擅长这一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