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异放下老板的身段,亲自当起了服务员。
影院的生意更是忙得昏天黑地。
这七天是影院的黄金时期,比春节七天更忙。
春节的主题是团圆,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走亲访友;这七天的主题是庆祝,庆祝就是要花钱,有条件的出去旅游,没条件的就去看看电影。
各种大片竞相在这七天排档,平时上午不排档,这七天却是从早到晚都排得满满当当。
有些新片还要播出首映礼,一般在晚上十二点后进行,播完首映礼和新片第一场,差不多要凌晨三四点。
十二家影院,吴大同一个人忙,可真够他受的,他每天开着厢货马不停蹄地跑,既要装盒,又要送货,还要面临各种突发情况。
尤其是装盒,每天要卖出几千个,一个人通宵达旦也装不完,装得他都要吐了,睡梦中都在装盒。
无奈,白斌只得雇了两个临时工专门装盒,胡凤娇晚上回家也帮着装。
尽管如此,吴大同还是疲惫不堪,每天顶着两个黑眼圈。
但他很高兴,因为白斌给他定的工资就是基础工资加提成,卖的越多,他赚的也就越多,这几天白斌日进斗金,他也差不到哪去。
这点他很感激白斌。
以前在电瓷厂上班时,也是基础工资加提成,跟产量和工序合格率挂钩,每当领一个月高工资时,下个月领导必会重新调整核算标准,反正工人就是工人,别想挣的太多。
白斌却始终坚持着一个工资方案,只要有能力,能卖出去东西,就能拿到高工资。
偏巧这个时候,云凤过来添乱。
那天晚上他回村后,隔了一天,就又来到镇上了,开着他那辆屁股上有个凹坑的白路虎。
他一走进吴小异的饭店就喊道:“走吧,咱们玩去,庆祝ZG母亲的生日,所有的消费都算我的!”
吴小异耸耸肩:“你去找白斌吧,我可没空,估计他也没空,他比我都忙呢。”
云凤倒不客气,径直上了三楼,说要带白斌去玩。
“我哪有时间呢?改天吧。”白斌一边说,一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电脑键盘,“反正你就在市里,随时都能找我。”
“问题我就这几天有空,老板一回来,我就得跟着他,随时听候差遣。”
“可我偏巧这几天最忙,平时还好点。”白斌为难地说,“看来咱俩有缘无分,不过以后总有机会的。”
他站起来,从堆在桌子上的一堆羊绒衫里挑出一件,递给云凤。
“送你一件羊绒衫吧,这是我的商标。”
云凤接过羊绒衫,透过透明的包装袋,看着缝在领口的商标:“这缤异是什么意思?”
“五彩缤纷,异彩纷呈,寓意可以吧?”白斌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