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满，你踏喵地坑我！”

戚跖绝望的声音响彻云霄，惊起了无数飞鸟。

“嘭！”

老牛才不管戚跖发什么神经，一脚就把他踢飞出去，硕大的牛蹄踹在戚跖的胸口发出了巨大而沉闷的响声，听得一旁观战的众人直觉得牙齿硌得慌。

原本就受了伤的戚跖再受老牛这一脚，便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只能任由自己如同断线风筝自由飘落。

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战，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变得一边倒。

然而，老牛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狂暴中的它彻底释放了自己的天性，痛打落水的戚跖。牛角、牛头、牛蹄全都变成了它的武器，挑、撞、踩、踢、踏各样能用上的招式纷纷往戚跖身上招呼。

在苏木他们的注视下，老牛足足蹂躏了戚跖一柱香的时间，才随着狂暴状态的解除而停了下来。

此时的戚跖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原本还算英气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形象不比猪头好看多少；七窍之中不断有鲜血渗出，特别是那双眼睛比大熊猫的都黑；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许多不该漏出来的地方，全都漏了出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时不时地颤抖一下，仿佛是在用这个动作向别人宣示着他还没有断气。

老牛则是瘫坐在地，长吁了一口气，虚弱却又满足地说道：“爽！揍仙王的感脚真踏喵地太爽了！”

苏木几人见战斗结束，纷纷从远处走到近前。待看到戚跖那不成人型的样子时，苏木心中竟是有些同情对方，她捂着眼睛，又悄悄看了看，终于迸出一个字来：

“惨！”

“太惨！”身后的小玉啧啧道。

“非常惨！”无逸也感叹道。

“怎么样，还是我老牛厉害吧！”老牛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骄傲，仿佛在说：快表扬我。

“牛大哥，当然是你厉害了。但是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小玉说道。

“什么问题？”

“那个戚跖根本不像一个仙王，倒像是个仙君。”小玉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老牛想了想，不过它瞬间又改口道：“管他的是仙王还是仙君，反正是我把他踩翻在地的。”

无逸看了看马车的方向，其实他已经猜出了原因，但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小木姐，这戚城主怎么办？”

“能怎么办，让我再给他一刀子，一了百了。”老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单看它的行动仿佛一头孱弱的病牛，但它眼中却是凶光毕露，更是取出一把匕首环绕在胸前。

对于老牛的建议和做法，小玉和无逸竟是难得地沉默，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然而苏木毕竟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看着戚跖本就于心不忍，如今更是心一软：

“算了，留他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木姐，你真是宅心仁厚的仙界典范。”小玉赶紧夸奖道。

显然苏木并不在意这样的虚名，因为她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众人大跌眼镜：“但是，必须把戒指给他撸了。刚才他毁坏了我最爱的卟呤卟呤亮闪闪匕首，怎么也得赔偿我的损失？”

“小木姐，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小玉立即转变了自己的观点，“总归是我太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