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干什么？”

多么朴实的问题，但就算是老牛全盛之时都不一定能答出来，更何况如今的它了。

但是天劫却并不管这些，仍旧不知疲倦、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简单的问题：

“你来这里干什么？”

……

老牛突然觉得，自己完全不像是个来渡劫的，反倒像是个有了过错来些受训的。

与其说九九之劫是问心，倒不如说是被天劫审问，还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审问。

“管球！”

老牛心里一横，身体和心灵双重的无力感，让它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它连思考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至于天劫不断地审问，爱咋咋滴。

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这审问如同利剑，不断地在自己的识海之中搅动，一点点切割。

老牛知道，当自己的识海被切割攻占完全以后，就是生命的尽头。

这个时候，老牛已经不再畏惧死亡，反倒希望快点解脱。当然如果过程不这么痛苦的话，那就更好了。

*

“我怎么觉得牛大哥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

小玉更加焦急了。

刚才，老牛神奇地渡过第八击的时候，让小玉紧绷的心终于缓解了一下。但是，谁料第九击才刚刚开始，老牛的状态一下子变得更糟糕了。

虽然距离有些远，她依旧能清楚地感受到老牛气息越来越弱，眼神中的光芒也越来越涣散。

听了小玉的话，苏木也紧张起来。

她虽然看得不如小玉那样清楚，但老牛毕竟对她以元神相托，所以两者之间的心灵联系一直都很紧密。

然而，仅仅只是第九击开始后的这么一点时间，苏木已经快要感受不到老牛的元神了，他们之间原本坚实的联系也变得若有若无。

元神消散，万劫不复！

这一点常识，苏木还是很清楚的。她转头看向季伯，毕竟这个时候唯有季伯才是最有可能拯救老牛的那个人。

然而，季伯对此也无能为力。

因为，在苏木眼中，一直神情平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季伯此时双眉紧皱，神色严肃。

虽无一言，但这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伯，你有没有办法救一救老牛？”

苏木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虽然她已经知道季伯的答案。

果然，结果如她所料，季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神兽之劫，十死无生，无解。”

“可是，我觉得牛大哥还有抢救的机会。”小玉在一旁插话道，她是真心想为老牛求一线生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