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和任小惠待在临时办公室里,看着林直己重播着刚刚二人对黄莎莎的谈话录像。
“她们死去是因为我的疏忽……这封信告诉我,一个清白的女人,将要为她没有犯过的罪行被执刑……”
李子日律师在看完录像后,摇着头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这些还不足以延迟执刑。”
“你想知道真相吗?”木心看了眼李律师,“小惠,给他讲讲。”
“人类的性欲由三部分冲动组成,生理上、心理上和情绪上。”任小惠解释道,“包伟思的需求形成于情绪之上和从他母亲那儿受到的性虐待。长期反复的虐待中逐渐形成了他的恋爱观。”
“一种我们所提到的信号。”木心接着说道,“包伟思只是小孩……”
“当虐待频发时他如此孤独,所以为了完成他的幻想,他一定要和受害者独处。”任小惠示意林直己打开另一个审讯室里的监控录像。
“……如果,我告诉了你,我自己还剩下什么……”
“看到了吗?他说了,我自己。”木心摁下了暂停键,“如果黄莎莎当时在场,那就会毁了他的幻想。”
监狱长看着暂停的画面,说道:“她供认杀了她的儿子。”
“的确如此,”任小惠点点头表示赞同,“但是,我们也证明了是她打了匿名电话,让包伟思被捕。”
“罪恶感的煎熬,充满了自责,她打电话给警察……”木心略加思索,“这不是那种会杀了自己儿子的女人。”
“你还需要别的?”任小惠看向李律师。
“证据,只要你们给出证据。”李律师坚持道。
“如果,我们证明包伟思杀了包小利,能够延迟刑期吗?”木心问道。
“绝对没问题。”
在得到律师的肯定回答后,木心看向了监控4号牢房的显示器:“黄莎莎保护那幅画,保护那男孩。”
“你说什么?”即便李律师就站在木心的身边,但仍听不清楚木心在嘟囔着什么。
“那些墙上的画在说着什么,我们得搞清楚那是什么意思。”木心解释道。
晚上七点,晚间新闻正在直播着花城市监狱外的情况:“……这里紧张的气氛在增加,随着市公安局和犯罪心理学家的介入,意味着他们将进行一系列的临终问询以及尝试能否找到更多的受害者……现在有传言,他们要申请延期执行……”
左叶一手叉腰,一手在手机里飞快搜索着网络热词,边看着电视直播,说道:“是谁告诉他们的?我这都没发布对外信息……”
“不重要了,老离从包伟思嘴里都没问出点什么来。”林直己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笔敲了敲电脑显示屏,说道。
左叶看着离歌进了审讯室好几个小时没有出来,心里一横,取下了头发上的皮筋,随手在头发上捋了捋,说道:“或许我有办法?”
“你?你又不是刑警。”林直己疑惑地看着左叶一系列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