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城市警察学院某个阶梯教室里正在上着专家讲座。
“两年前的杀人狂潮结束时,一共7个女人被杀……他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他发出书面传话称自己为‘拱顶石杀手’。”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站在讲台上放着幻灯片,“他的这些信,里面都附有寻字谜语……这是他游戏的一部分,就好像美国70年代一名杀人狂‘山姆之子’一样嘲弄警方,让媒体为之狂热。”
“就像书信中所见,他在字谜里留下了详细的现场描述,然后,18年前他停止杀人……当时专案组的警察的理论之一是,他由于其他原因一直被关在监狱,但是他是个渴望受人注目的人,他不可能长时间做个默默无闻的罪犯。还有一个理论是,他搬走了,在其他城市或者国家继续杀人……但是公安部在全国范围内追踪谋杀案和凶手一无所获,国际刑警方面也没得什么信息。”
一张双手被绳子绑着的照片投放在大屏幕上。
“这个复杂的绳结是他的典型标记之一,从无重复的标记……还有一个推论是他死了,这也是唯一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一个精神变态杀人狂会不再杀人。”男人停顿了下,“但是我不相信他是个有这样的强迫症的精神变态,而是一个自恋的反社会变态故意为之。”
一张女人的照片投放在大屏幕上。
“这是他最后一个受害者,金米粒,23岁。她被杀时,襁褓中的儿子就在隔壁房间。所以……即使他自动收手,仍然也要偿还罪债。”
十分钟不到,下课铃响了,正在整理自己教具的阮东教授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你看起来挺自在的啊。为什么不回公安部做个客座讲座?”
阮东教授没有回头,他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了:“我早退休了,你忘了吗?”
“倒是挺清闲的啊,为了一个逃掉的凶手写了320页的分析?”木心靠在第一排的桌子上问道。
“他还没有逃掉。”阮东拿起公文包,转过身来说,“还有,你还没算那8页的前言呢!”
“为什么不呆在老家,听说你孙子都上幼儿园了,可以颐养天年了啊……”木心不解地问道。
“老家天气不好,还是花城市好啊,气候宜人。”阮东坐到了一边,翘着二郎腿回答道。
“只是天气好吗?”
“那你觉得我是失常了吗?过于迷恋那些未解开的案子?”阮东笑问道。
“你想和杀手吃同样的食物,睡同一个地方……”
“或许我对过去的日子上瘾了,或许我还是迷恋年轻时候的日子。”
木心问道:“还记得大规模杀伤武器吗?”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捕风捉影吗?”阮东皱着眉头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有时候判断错误,你想过没?”木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