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山子,过来看下。”屋内传来离歌的声音。
常慎和陆山走进了卧室,便听到离歌说道:“二组警员说,当时黄萌萌在家里,凶手是从楼梯间那边的窗子爬进来的,把黄萌萌吓得够呛,但是,你们看看这个。”离歌指着门边的血迹,说:“这是胸部的枪伤。”然后又沿着过道走廊走到了外边,指着地上的一处血迹:“这是头部的刀伤。”
“所以,在黄萌萌中弹后,她企图逃脱并向门外跑去?”常慎看着几处血迹,分析道。
“没错,在黄萌萌回到家里之前,凶手已经在房间里了。过道是家里唯一没有窗户的地方。”离歌看着长达四五米的过道,“没有人会发现,他只要耐心的等待就行。”
陆山顺着血迹的方向走去:“所以……黄萌萌回到了家里,打开了门……她走到了过道里……继续走过去,然后……砰,凶手在这里击中了她?”
常慎接着说道:“但是她试图逃跑……却被抓住了。有个问题,为什么他不再次开枪?为什么要把刀刺进大脑后折断刀片?”
“有很多可能性,耳朵是通往大脑最柔软的部分,折断刀把手在监狱斗殴里非常常见,折断后其他人没法拔出来。”说着说着,离歌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的耳朵。
任小惠给二组的警员讲解案例:“Lawrence Bittaker和Roy Norris,将冰块放进死者的大脑后折断刀把。我想,有可能,我们要找的凶手是……变态连环杀手。”
“有没有可能这家伙是个精神病患者或者有前科的疑犯?”程思思问道。
“凶手显示出多种特征……”木心的话还没说完,便给打断了。
“这有什么用?”
“这种特征可以缩小嫌疑犯的范围。比如,凶手先枪击受害者,说明他必须快而有效地控制局面,有可能他觉得自己没法战胜受害者。”木心解释道。
“也就是说明凶手可能患有生理性疾病,或者他身型矮小、缺乏自信。”任小惠把大衣还给了木心,说道,“我们现在知道凶手是有预谋的,则会还证明他之所以在夜里行凶是因为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一名警员举手问道:“所以我们要找的凶手,是一个身型矮小、白天工作、愤世的男人吗?”
“可能是。”木心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有一点我们很清楚:这不是随意的攻击,是有控制性的。种种现象表明,这显然是死刑审判。”
“凶手的个性签名就是……”任小惠停顿了下,“他的那种极端的操作方式和仪式。凶手行凶是为了满足内心的需求,而且他将继续行凶,直到他不需要再隐藏这种基于特殊仪式才能被满足的内在需求。因为现实永远满足不了幻想,因此,他的愿望永远也无法实现。”
“换句简单的话说,”木心看着周边警员茫然的脸色,说道,“除非我们可以抓住他,否则他是不会停手的。”
“噔噔噔……”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至近。左叶推开刑侦二组的办公室门,对程思思说:“思思,我一直强调保护作案现场的重要性,麻烦和你的人都重申一下。你那组有几个实习生的表现实在……太差了。”
“知道了。”程思思吩咐自己的副队去转达。
“如果凶手如我们所料,那么他可能就是花城市的‘山姆之子’。”离歌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