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简单的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后,林大川就驾着牛车拉上闺女往县城赶了。
到县城门外,把牛车存放在专门给人看管马车 牛车的车坊里。
父女俩提着给郑掌柜送行的食盒步行进了县城,这会儿还不到午时,林大川便想先去县衙击鼓鸣冤,看能不能阻止午时行刑,哪怕能缓两天也好啊。
林月立马阻止了林大川,明摆着县令和陷害郑记的人是一伙的,林大川要是去了,那县令都不一定会见他。
何况昨晚顾言已经答应午时之前赶到救人,她可不能再让自己爹去衙门里找罪受?
林大川不知道林月的打算啊,坚持道:“去击鼓说不定还能争取一点时间,若是不去,咱们不是要白跑一趟了?”
“怎么会白跑?咱们还可以给郑叔送行啊。”林月道:“咱们去行刑的地方看看再说,万一县令已经去了刑场上呢?”
“嗯,那就去菜市口。”林大川闷声应道,和林月一起往菜市口去。
路上不少男女老少纷纷赶去菜市口瞧热闹的,杀头的热闹可不是年年都有的,林月她们只要跟在人群后面走就行,连路都不用打听。
菜市口中间有一块高出来的台子,郑掌柜被人绑了手脚跪在中间,身后站着一个身高体壮的彪形大汉,大刀在怀,面无表情,让人不敢直视。
台子正前方也摆好了放着令牌的长案,万事俱备,只等时辰一到县令大人下令行刑了。
统一服饰的带刀衙役将这里整个包围了起来,把看热闹的人们挡在圈外。
周围的人们不明情况,纷纷议论起来:
“知道这是干啥的吗?咋突然就要被斩了?”
有刚才自以为打听到事情真相的人立马接过话头:“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个商人,开酒楼的,就前两天他家酒楼里吃死人了...”
“死了几个?”
“一个还不够?还几个?!”
那人又问:“那酒楼里就一个人吃饭?”
“咋可能?...”
唉?不对啊...
听到这话的众人全都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闭上了嘴。这种事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随便议论的吗?
刚出了人命就立刻要斩首示众,本就不合常理,再听到这些议论,谁能听不出其中不同寻常之处。
林月和林大川站在喧闹的人群里毫不起眼,眼神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定在人群后面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年轻人身上。
是郑邵阳他们...
他们这是打算劫囚?
只要不是这么快斩首,郑家人就一定有时间救出郑掌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