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翠赶紧擦擦眼中的泪水,“奴婢不是担心小姐嘛。”
挽翠过来扶住以安的手臂,以安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她,“当时你去取扇子,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你是怎么回府的?”
挽翠满面羞惭地低着头,“奴婢没用,当时去取扇子,还没有走到楼下,就觉得一阵头晕,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室内就只有楼以晴,红珠和我。当时楼以晴说小姐您可能自己出去逛街了,奴婢心知她在撒谎,但想到您先前的嘱咐,就没有声张,随着她一起回来了。”
以安眼中寒光闪烁,这个楼以晴,当时就不该给她找大夫,让她病死最好,更不该向母亲求情,解了她的禁足。她身体稍微好一点儿,居然就变着法儿的要害她。但以安也知道就算楼以晴没有解除禁足,她照样会想出别的法子来,只有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的?
挽翠本来正在低头说话,却不料看到以安的裙子上有点点血迹,吓的捂住嘴,一声惊呼,“小姐?!”
以安扯扯自己的裙子,拍了拍小丫头的手,示意她别叫,以免把葛妈妈招来。
以安进到屋子,指挥挽翠拿出一套湖蓝色的裙子,一边换衣服,一边嘱咐她,“一会儿你把这套衣服自己洗了,不要让别人看见,也不要声张。”
在挽翠心中,小姐的话就是圣旨,当下立即答应了。
以安换好衣服之后,唤来绿萍,向母亲的君悦苑走去。
到了君悦苑,陆夫人却没在正堂。
廖妈妈轻声说:“夫人正在小佛堂念经,为少夫人祈祷。”
以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光,就见陆夫人从小佛堂进来了。
以安赶紧上前一步扶住母亲,鼻中闻到母亲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觉得沉静且安心。
陆夫人拉着以安坐下,拍拍她的手,“以晴回来说,你撇下她们自己去逛街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以安微微一笑,“当时走的时间长了,又热又渴,以晴她们估计是累了,喝了茶就有点困,她们几个都趴在茶案上休息一会儿,谁知竟睡着了。女儿睡不着,恰巧看到窗外那家铺子头花好漂亮,就想着下去看看,然后再回来。结果一看入了迷,连走了几家铺子,就把她们忘了。”
说到这里,以安似是极不好意思,拉着陆夫人的手撒娇,“母亲,我就是一时贪玩,就是忘了嘛,您就别追究了。”
陆夫人一瞪眼,伸指点到她额头上,“你这小冤家哟,你就作吧,看以后怎么说婆家?”
“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一直陪着您。”以安继续撒娇。
陆夫人佯装生气道:“到时你又该埋怨我留你成老姑娘了。”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的,能一直陪着母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埋怨?”以安着急道。
陆夫人和廖妈妈都笑了。
说说笑笑,总算是把陆夫人糊弄过去了,以安悄悄松了一口气。
“听刘伯来说,是晋王殿下送你回来的?”陆夫人像是突然想起来,扭头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