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晟带着蒙峥,和那些黑甲卫们,在净慈寺的外围转了一圈。
净慈寺依山而建,后院就是高高的山峰,山势险峻,难以攀登。而前面有大批的御林军守着,就算想攻进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楚凌晟一边走一边心中分析,如果真有以安说的那些黑衣人,他们会从哪里下手呢?
他久历战阵,对敌经验极为丰富,尤其是对于地势,没有人能比他更好地利用。在他看来,如果真的要攻入净慈寺,最好的方向莫过于从后山山峰突入。一则这里太过险峻,大家都觉得这里不可能会有人来,所以几乎毫无防守;二则太后就在后院的禅房,那是距离最近的。但是前提条件是进攻的人,一定要能在绝壁上攀援。
别人认为不可能的,楚凌晟却清楚并非如此。能在悬崖峭壁上攀援的人,他见过,而且不少。
西南蜀地多山峰,因此蜀人极擅攀援,前期楚凌晟和蜀人作战时,吃过很多这方面的亏。后来还是多亏了温修贤,重金找来一些蜀人,在军中传习攀援之术,后来在攻打西蜀时,才出奇制胜,一举击败了蜀军。
因此楚凌晟在转悠了一圈之后,心中已经确定,若真有人来袭,一定会从后山突入。
想起刚才看到那群小姑娘好像都去了后院,太后她们也在,楚凌晟不再耽误,带着蒙峥快速往后院而去。
此时净慈师太的禅房中,太后坐在上首,皇后和曲贵妃分别在下首首位就座,后面坐着成国公夫人,令国公夫人以及陆夫人等。
太后刚才也累了此时一杯清茶下肚,顿觉神清气爽,她抬头刚想说话,猛地看到陆夫人颈间的项链时,眼光不禁一凝。
陆夫人看到太后的目光,顿时一怔,没等她看明白太后眼中的那抹光究竟是何意,却见老太后已是圆脸带笑,招手唤她:“楼相家的,你近前点,哀家有话问你。”
陆夫人不敢怠慢,碎步上前,躬身福了一礼,略带点忐忑地问:“不知太后娘娘有何事垂询臣妾?”刚才太后的眼光实在太奇怪了,陆夫人心里有点不安。
太后笑眯眯地指着她颈前的项链,“哀家一向也喜欢珍珠首饰,是以看到你颈间这串,很是不凡,就想问问你,这项链,是从何而来啊?”
陆夫人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觉带出笑意来,伸手抚着颈间莹白的珍珠,触手温润,躬身对太后恭敬道:“回禀太后娘娘,此串项链是前些日子臣妾生辰时,小女所送。听说她是从翠宝阁重金购得,花光了积攒的体己钱呢。”
太后眸中闪过一抹意外,“哦,是你女儿送的?”见陆夫人点头,老太后眯缝着眼想了一会儿,“哀家记得,楼府好像只有一位小姐,是吧?”
陆夫人含笑点点头,“相爷与臣妾膝下有三子,但只此一女,名唤以安,今天她也陪着臣妾一起来了,刚才还在殿外跪着,现下约莫是在外面玩吧。”
太后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楼相只此一女,必是视若掌上明珠了。哦,对了,”老太后年龄大了,此时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哀家听说,前些日子东宫不是选太子妃吗?这个楼小姐,是不是原先也是人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