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落霞能把这个秘密守到现在,可见这绝对是她认为的保命利器,如果没有对自己做过,她这样说,岂不是死的更快?所以她相信落霞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的问题是,这药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落霞只是一个执行者,真相是什么,只有楼以晴自己才最清楚了。
以安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这对她来说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只要一想到楼以晴躲在暗中,时刻在窥伺着自己,随时准备着给自己致命一击,以安心中就压抑不住的恐慌和愤怒。
她仔细回忆前世的种种,发现并没有楼以晴下药之事,是她记错了还是说此事前世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所以直到她死亡,也没有揭开?
但她又否认了记错一说,前世的种种早已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只要是她经历过的,她都能记得起来,唯独下药一事,毫无任何头绪。
看着委顿在地上的落霞,以安心中闪过痛恨,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何需如此提心吊胆?这种卖主求荣的奴婢,就该打死了事!
但是如果就这样让她死了,是不是太便宜她了?以安心中一方面对自己被下药一事苦苦思索,一方面对如何处置落霞并没有切实想好。
忽然想起了一点,以安沉声问她:“你可听楼以晴说过此药可有解药?”
落霞仔细回忆了片刻,惶惑地摇了摇头。
以安心中沉了沉,抬眸说道:“落霞,我们主仆一场,我实在不忍你落到流放或者发卖的下场(按大齐律例,失手杀人者需充军流放),但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落霞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棵浮木,眼睛中有了一丝亮光,急迫地问:“小姐,请您帮奴婢指一条明路,奴婢一定尽力做到。”
以安冷冷地看着她,“你继续和楼以晴交好,伺机打听她给我下的是何种药物。只要你能打听出来,我保证会饶你一命。如果你能拿到解药,我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让你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落霞听了,心中大动。
但是想到楼以晴的狡猾,她对自己能否打听出来实在是没有底气。
刚想开口再求饶,抬头却见以安冰冷的目光,她浑身打了个哆嗦。这药是自己给小姐下的,如果自己现下拒绝了小姐的吩咐,等待着她的,一定是被报官或者发卖的下场,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向小姐说出这个秘密,那么现在唯有趁楼以晴还不知道,赶紧打听出来这是什么药物,或许还能救自己一命。
想到这里,落霞在以安面前跪好,“小姐,奴婢愿意去。只是现在阖府都知道小姐带奴婢来问话,楼以晴肯定也知道了,她还会相信奴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