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心中阵阵心惊,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是一场针对楼家的骗局。
楼元紘神色严肃,“印证了我的猜测之后,我对楼以晴就更加怀疑了。她处心积虑进入我们家,所谋一定非比寻常,那就一定有与她合谋的人。”
“从这一点出发,我找到刘伯,所幸刘伯心细,这些年只要是楼以晴出去,刘伯那边都有详细的记录,报备的去了哪里,当时跟着的有何人,记的都很详细。”
“多亏了这份记录,我找到这几年间,曾经跟着楼以晴外出的人员,一点点打探,终于从一个车夫口中打听到一个消息。”
“据他说,那一次楼以晴是向管家报备的去城外相国寺给去世的爹娘上香的。”
“是他赶的车,当时到相国寺以后,他在寺外等候,楼以晴自己带着红珠进去的。”
“楼以晴在里面待了很长的时间,他都等的不耐烦了。后来楼以晴出来后,还向他说了一些好话,并打赏了他一两银子,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当时赶马车走时,他看到有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他边上过去,楼以晴看那辆马车的目光有点特别,一直追着在看,他心下有点奇怪,就留意了一下马车上面的标记,安儿,你猜,这辆马车是谁的?”
以安稍一思索,惊道:“难道是楚长清的?”
楼元紘向她投来赞赏的目光,缓缓地点头道:“不错,我特地让那马车夫认了,正是楚长清的。”
以安听着楼元紘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剥开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白活了一世,竟然连楼以晴的底细都没有弄清楚。
“当时,楼以晴才刚刚进入楼家没有多久,也没有去过世家宴会,所以我推测,在这之前,楼以晴和楚长清就认识了。”
楼元紘继续分析道。
“事情到了这里,我至少得到了三点结论。”
“一,楼以晴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是那个侍卫的女儿。那个侍卫的女儿应该是死了,至于她是如何说通那侍卫,让他认下这个女儿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二,这个假的楼以晴,在进入楼家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楚长清。”
“三,这个楼以晴,之所以费这么大的周折,进入我们家,一定是图谋楼家的什么,而且和她合谋的这个人,一定有楚长清。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目前推测不出来。”
楼元紘说到这里,霍然转身,目色幽幽:“安儿,我有一种感觉,楼家现在很危险!”
“暗中有一群人,就像是择机而动的猎食者一样,时刻准备一拥而上,将楼家吞噬殆尽!”
“但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所以,我才放任楚长清和楼以晴见面,他们只有露出马脚,露出破绽,我们才能找到机会,将他们揪出来!”
以安张大了嘴巴,现在她才发现,她这个二哥书真不是白读的,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在白嵩书院十来年,根本就不通人情世故,成了个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