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嬷嬷将碗放到太后跟前,柔声劝:“娘娘,您身体要紧,万可再这样下去了呀,万一把身体累病了,那可怎生是好?”
太后双眼中满是烦躁,“哀家保重给谁看,他们就是巴不得气死哀家!”
好好的生辰宴闹成这般,太后心里比吃了苍蝇都腻味。
她扯着蔡嬷嬷的手,“竹枝,你说,这楼家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这几天传回来的消息,楼以安竟然一直在养子的府上住着,但是据回来的人说,楼家小姐身上的蛊毒仍然未解,身体十分虚弱,不常出屋门。
而养子,也已经几天没有出府门了。
太后心里惴惴不安,养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怎么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她本来想着,趁着她生辰,皇上在宫里,心情好,好好地跟皇上说呢,现在倒好,斜刺里蹦出来一个楚长清,愣是把她的计划打乱了!
想到这里,太后不禁埋怨起楚长清来,你好好的,喜欢谁不行,偏偏要喜欢楼以安?这不是明摆着要和养子过不去嘛。
太后年龄大了,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那么清楚,事后也没有特别去打探过。在她心中,养子自然是比楚长清这个孙儿要重要的多。
现在两个人喜欢上同一个姑娘,她肯定会向着养子的。
太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蔡嬷嬷:“皇上自那日后,一直未回宫么?”
蔡嬷嬷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太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养子现在跑的不见影,就连皇上也一直躲在国师观,连朝都不上了,这好好的朝廷,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歹还有太子在,如果不是太子一直在处理朝政,只怕是早就乱了套。
太后一声叹息,她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希望楼家小姐能赶紧好起来,和养子顺顺利利地成亲,那她就算死,也能对先帝有个交待了。
楚长清府邸。
书房里,厉深赫然也在,他已经摘下了那个银色的面具,一张脸上容貌甚是普通,只一双眸子,精光湛然。
楚长清脸上带着怒气,“亏我之前对你们那么信任,结果呢?你们口口声声说,楼以晴手中的那个药,一定能控制人的神智,我才孤注一掷,在太后的寿宴上放手一搏!现在,如果不是楼以安突然吐血昏迷,说不得已经牵累本殿下了!”
厉深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也没有辩解,等楚长清说完,他才缓缓道:“那楼以晴,现在,是在晋王手里?”
楚长清眸中闪过一抹冷光,颔首:“楚凌晟一定要带她走,父皇也没有办法。”
他转身看着厉深,“楼以晴给楼以安下的那种药,她是不是有解药?”
厉深点点头,简单向楚长清解释了一下楼以晴下的蛊毒,然后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种蛊的解决之道,但是我听说过,惑神蛊是所有蛊术中最厉害的一种,楼以安身上的蛊毒,不是那么好解的。”
楚长清深思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方道:“楼以晴,她不会把我们的事情都说给楚凌晟吧?”
厉深目光微闪,“我们的什么事?您只要咬死了,以前不认识楼以晴,更不知道她是南梁人,这不就结了?”
楼以晴虽然奉了萧策的命令潜伏来大齐,但具体萧策想做什么,却是没有和她多说,她只需要听令行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