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晟和温修贤凭借着以安提供的线索，想通了个中的全部关节，现在只有一点疑惑了，御林军的统领姚茂，真的是楚长清的人吗？

要知道，御林军可是皇宫的最后一道屏障，一向是由皇上最为信任的人来担任统领。姚茂出身不显，但能力很强，一直以来，都只忠于皇上一人。太子和鲁王也曾经想要拉拢他，但他从来不为所动。为了做好这个统领，他甚至连成家也没有，一心扑在宫城防务上，所以深得隆庆帝的信任。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楚长清的人？

但是如果他不是，那在整件事中，楚长清就无法控制事情最后的走向，那他又怎会如此费心劳力地安排呢？

可以肯定的是，姚茂不缺钱财，对荣华富贵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烈，否则，太子和鲁王早就拉拢他了。他们俩，一个是东宫储君，一个是深受皇帝宠爱的皇长子，无论是哪一个，都比楚长清的地位和权势要高。

那么，如果姚茂真的是楚长清的人，他又是怎么打开姚茂这个缺口的呢？

温修贤脑中灵光一闪，立刻唤蒙峥，吩咐他去将楼以晴带来。

楚凌晟看着他，“你是觉得，姚茂有可能是被蛊术控制了？”

温修贤缓缓点头，除此之外，根本就说不通啊。

楼以晴最近在晋王府中过得还不错，虽然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人侍候，但却是她自三岁以来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没有绝情丹的威胁，也没有人逼着她去做那些残酷的事情，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着就好。

她很珍惜这样的日子，因此一直低调的过分，从来不会出现在楚凌晟和温修贤他们的面前，除了偶尔和朗达有些交流之外，就在自己住的地方，一步房门也不出。

楼以晴知道，这样的日子并不会长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被赶出去，但这样平和宁静的日子，能多拥有一天，也是一种福分。

今天楚凌晟忽然让人来唤她，她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到了，还是其他的事情，但她只能接受，没有选择的余地。

进来书房之后，楼以晴一直低垂着头，安静地站着，静静地听吩咐。

温修贤温和地开口了，“以晴姑娘，你认识姚茂这个人吗？”

楼以晴闻言抬起秀美的脸庞，看着温修贤的眼睛，很肯定地回答，“不认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楚凌晟微微皱眉，“你再仔细想想，这个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大，沉默寡言，经常穿一件禇红色的衣服……”

随着楚凌晟的话语，楼以晴仰起头仔细地思索着，良久，仍然摇摇头，“完全没有印象，我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楚凌晟和温修贤对视一眼，难道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整件事根本不是这样的？

楼以晴忽然问：“晋王殿下，温先生，我记得七皇子曾经问我要过一颗迷情蛊，但具体用来做什么，他却没有说。”

温修贤目中波光一闪，“这种迷情蛊，具体的作用是什么？你仔细说说。”

楼以晴似乎颇有些难以启齿，“迷情蛊，……嗯，温先生，从这个名字您应该可以猜出来，这种蛊是一种专门用来迷惑心智，挑起情欲的一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