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怎如此巧言令色?尽吐淫词秽语,万不该如此,快给几位哥哥赔礼”,秦大郎先是温柔相劝,又是痛心疾首,最后变得疾言厉色。
秦风撇了秦大郎一眼,施了一礼,道:“怎地?庶兄现如今也是随之一起?莫不是缺了银钱使唤不成?”
秦大急红了脸,“二弟,二弟,你怎可如此这般涎皮赖脸”,说着还用颤抖的手指着秦风道,“怎么又是耍起泼皮无赖”。
屎盆子扣的真快,秦风自不管他左右言之,不管敌来几路,我自一路去。
“莲姨娘虽不管着整个侯府,内院怕是掌事吧?我母亲的庄子、铺子不是也在莲姨娘手上吗?怎么还缺了你这个亲儿子的银钱?”
随着秦风话落,二楼的寂静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了一楼,整个鸿福楼里变的落针可闻。
天已是晌午,一楼四面开着的窗,不断的将外面的嘈杂送进来,总算让人觉得这鸿福楼还有人气。
“你,你胡说”秦大涨红了脸,这事哪里敢承认?“你胡说八道,你污蔑我娘,你个贼头军子”。
这话说完,几个公侯府子弟对他也是怒目相向,这一群勋贵之家的子弟哪个祖辈不是军户起家,虽然私底下看不起军户,面上确实不敢。几人赶紧和他拉开距离。
“何人在此闹事?嚷嚷不休?”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舅舅,舅舅,他污蔑我娘”,秦大一看来人正是张志安。
张志安,三旬年纪,头戴四方平定巾,下颌留须,身穿青色道袍,外罩薄纱,脚蹬一双皂靴。
“志安兄,何人闹事?”随之而来的便是便宜爹秦永安。
“你这逆子,可是你在闹事?”秦永安见了秦风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
秦风看了看他,没说话,施礼作揖,便站在一旁。
“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秦永安见他不语,更是生气,上前来就是打秦风。
张志安眉头一皱,忙上前拉住秦永安,道:“幼童游戏,也值得生气?家去再说”。
说完对着秦风笑了笑,道:“二公子也是这般大了,总归要知道些许礼节才是,怎可对兄不爱,对父不孝”。
秦风抬头看着张志安,头小戴不了大帽,当下笑道:“您说的是,小子因着母丧,姨娘掌家,请的夫子又多是三日打鱼,至今八岁却没学得礼仪”。
众人纷纷窃笑,张志安眉头深皱,秦永安却是抬手就要打了秦风。
秦风不退反上,双目如电,直勾勾的盯着秦永安,道:“可是要打我?旬日之前祠堂之事,还需儿子当街唱和?非要打杀了儿子才成?”
众人虽不知寻日之前发生何事,但是这一场戏看来,都是知道这嫡子母丧,小妾当家,怕是过不得好日子呢,原是这勋贵家里也如此啊!
众人见秦风虽是小小年纪,生的粉嫩可爱,脸色涨红,眼睛里裹着珍珠蛋,似泪不流,怒而生悲,都是怜惜不已,对着秦永安指指点点。
“你,你,你这逆子,气煞我也”,秦永安抬脚便把秦风踢到在地。
秦风哪里能料到都这样了他还会来打自己,当下便是气极冲脑,梗着脖子,脱口而出:“呔,某与你势不两立!”
“你”,秦永安更是想不到秦风敢这么说话,“我打死你个孽畜!”说罢就要打杀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