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刻,老夫人抬起头,看着秦风抱着茵姐儿,好笑道:“她睡了,你抱到何时?若不是你才八岁,我还以为多了个重孙女”。
秦风羞个大红脸,丫鬟赶紧将茵姐儿从秦风怀里接过去,送入内间休息。
“你作何想法?”老夫人问道。
思索片刻,秦风回道:“孙儿本想着直接送入官府,料是少不了问斩,可一想太便宜了他们,便来请示祖母”。
“祖母今日便告诉你,有礼,有理当做何用”,老夫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古代大族吃绝户那是从不手软,老夫人一生几经风雨,独子丧夫,娘家又是远离,现如今儿子不光是家族长,袭爵还是朝廷高官,其手段那是一二般。
“祖母指教”,秦风起身立于堂下。
“咱们娘俩,你做什么怪,快快坐好”,老夫人笑着说道。
“青哥,你要想这仆婢是谁的?身契在谁手里?‘故是有错,当追责其主,而不能弑杀其奴’,若是在亲人手里,又有亲亲相隐,一个家族若不团结以抗于外,便会任人欺凌。”老夫人见秦风坐好,慢慢说道。
“携证以求相换”,秦风眼睛一亮,接着说道,“几人也落了供词,再有庄民作证,拿了证词去风波侯府找老夫人换身契,她总不会让这几人出现在府衙的大堂上,那岂不是丢了祖宗脸面,族人也不会饶她”。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秦风一眼,深情也是眼前人,绝情也是眼前人啊,过继来也不知道对错。
“祖母,孙儿说的可对?”秦风倒是没想那么多。
“再想想”老夫人笑着说道,“还有件急切事呢”。
急切?秦风考虑了半天没想明白,“祖母,孙儿不知”。
“茵姐儿”老夫人指了指里间。
老夫人也是临时起意,嫡子都能过继,再过继个痴傻的女娃估计难度也不大。
秦风就没想过这事,穿成此身,秦风也渐渐有了责任,自是想着自己养茵姐儿,不给侯府送回去,哪里知道还有婚嫁等等,一劳永逸的做法便是出继。
“祖母”,秦风有些激动,颤声道。
“好了,乖孙,再伤了身子,怕你婶婶能磨叨我一天”,老夫人笑道。
据说,那晚薛氏说了秦永远一晚上,难得得秦永远起晚了。
秦风叹了口气,情越欠越大,还不上了,那便拿命还吧。
秦风想通此节,笑着说道:“那还要劳烦祖母出面”。
虽是诧异秦风的态度变化,老夫人也没多想,指了指秦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