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不识马,摇摇头,“凭祖母做主”。
“昨日我便告你,人马合一,若不知马,如何能行?”老夫人指了一匹马道:“你看此马眼垂如铃,却又脑骨如方,项短而直,自是不可”,老夫人拉着秦风一匹匹的看,一匹匹的介绍,看完也没有找出匹好马。
“再无他马?”老夫人问道。
“实是没有”,管事回道。
老夫人看了管事几眼,说道:“怕是做了几年管事,失了分寸,当真以为这马场你的了”。
“走”,老夫人说罢转身就走。
慌得管事忙是上前,作揖不止,连声讨饶,“噤声”,秦风看有人张望,喝道。
老夫人理都不理,上了马车带秦风去了别处。
“祖母怎知别处还有?”秦风有些惊诧。
“你祖母好歹超品,我又不耐交往,往日来的变多了些,自是知道。管事不行大礼,言语失仪,管着马场日久,有人逢迎,日久坐高,以为自己成了贵人,怕是以为这马场也是他自己的了”,老夫人挑挑眉,“你以后行事不可放纵下人,时刻敲打,不可让他忘了身份,行事失了分寸,给你添了麻烦”。
秦风点头应是,如今这世道,贵人纵奴行一分恶事,下人便能多做几分,恶名自有他人担,银钱却是自己得,何乐而不为?
“老夫人,老夫人”,车驾后面传来急呼,马蹄声响慢慢近前,护卫忙是上前阻拦,道:“惊了老夫人,你可担待的起?瞎了眼的贱才,此乃安远侯府超品夫人车驾,你也敢冲撞?给了你几个脑袋”。
那人吓得跳下马,跪下急着说道:“老夫人,那管事失了礼数,小人已是责罚,发卖远远,还望老夫人垂怜一二”。
秦风掀开帘子见一中年人跪倒在地,不住叩头,脸色甚急,带了惶恐之色。
“走吧”,秦风对着马夫说道。
都是成年人,和谁玩聊斋?
另一处马场,老夫人让秦风自己挑马,“祖母,孙儿看这匹尚可”。
“你且说来”。
秦风指着马眼说道:“垂眼若铃,脑骨有圆,耳如削筒,项长有弯”。
老夫人看着秦风笑道:“乖孙倒是记着祖母说的话”,又拉着秦风到了马腹处,“你且摸摸看”。
“硬骨如平,肋扇骨密”。
“便是这匹吧,日后你需多多察看,亲自饲养,总有好处”,老夫人叮嘱秦风。
秦风看着小马多兴奋,日后就有多难受,香车宝马都爱,可是学车真是哭泪难言。
——————
考自《相马术》